打给展益仁的视频响了好几遍，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居然是个金发碧眼的英格兰大帽子警官。
对方一口纯正的伦敦腔，在镜头里冲着她们打招呼：“你们好，请问是死者的家属吗？”
杨秀琴吓一跳，哪里听得懂英格力士？
“于、于翠芬，快、快点，你听听他在说啥？”
于翠芬早就偷瞄这边很久了，此刻也是一脸懵逼，瞪着老眼傻愣愣看，开口都不敢。
两个老阿姨就跟那冬天里受了冻的鹌鹑一般，一个比一个呆滞，一个比一个不敢吭气。
英格兰大帽子警官反反复复询问好几遍，她俩都是一个字不敢说。
无奈之下，警官手里的镜头一转，对准了地上拉起警戒线的凶案现场——
胡桃木的深色地板上，左边歪斜着一具光不溜秋的男尸体，额头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胸口两个血窟窿，地板上一大滩触目惊心的干涸血迹。
同款死法的女尸，歪斜在另外一边的地板上，看起来异常惊悚骇人！
男性死者正是展益仁，女性死者自然就是贝茨了。
并且！
贝茨的小腹已经隆起，很明显，那是怀孕了。
杨秀琴还没反应过来呢，于翠芬忽然嚎啕大哭，尖叫声能把医院走廊震塌、天花板掀翻：
“啊！贝茨！！我可怜的贝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