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种情景,旁边的妇人显得格外焦虑。
“逸大夫,如果再这样磨磨蹭蹭,你的妹妹怕是……”妇人说着停顿了一下,“我并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想让你救救我的家人,你妹妹应该是急性肠胃炎,我家有这种药。”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我的确是有意在南京的街上等你们。”
单尘书没想到这妇人如此爽快,况且他又武艺高强,如果贸然反抗,怕是也逃脱不了。
还不如就此和他一起过去,一探究竟。
“好吧,那就麻烦你,帮我把我妹妹背上。”
荣诗诗还有些犹豫,“哥哥……”
单尘书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一个安心的眼神。
三人从宽阔的大路,走进了巷道,妇人走到一面墙之下,扒开墙面上的枯树枝和叶,露出仅有一人可通过的石门。
她示意让单尘书先行通过,看来是并不放心他们。
穿过石门,就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面前就是一座精致的茅草屋,和他们那时才来南疆的时候,途中的茅草屋有些相似。
奇怪,他向来鼻子灵敏,外面和这里面,仅有一面之隔,为何外面一点味道都没有?
说明这面墙用特殊材料制成的。
也许是听到吵闹的声音,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走到了妇人身边。
“娘,你终于回来了!我和爹等了你好久了。”小男孩一路小跑着过来,满脸欢喜地喊道。
然而,当他跑到近前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母亲的身边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小男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清澈如水,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
他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惊喜所取代:“娘,他们是来给父亲治病的吗?是不是父亲的病有救啦?”
此时,站在一旁的单尘书心里不禁暗暗想到:原来这两人是来给这家的男主人治病的啊,怪不得行事如此隐秘。想来这家人也是怕消息走漏出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儿子的问话,母亲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啊,贺儿,咱们赶快把两位大夫请进屋里去吧。”
说完,她便伸手拉过小男孩,一起引领着单尘书朝屋内走去。
刚一进入房间,目光所及之处,便能瞧见一个身着藏蓝色衣衫的男子静静地躺在那张略显陈旧的床榻之上。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一般,毫无生气地呈现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惨白。
那原本应该红润而富有光泽的嘴唇,此刻也变得干裂且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诉说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他的气息极其微弱,若有若无地从口鼻间轻轻呼出,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和吃力。
胸膛随着呼吸的节奏缓慢起伏,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让人不禁担心下一刻这微弱的生命之火是否就会悄然熄灭。
只见那位身着素衣的妇人轻盈地向前迈进一步,伸出玉手紧紧地握住了那名男子的手掌,语气温柔而急切地说道:“贺郎啊,这位便是逸大夫啦!他可是逸老的得意弟子呢。唉,都怪妾身无能,实在请不来逸老出山,只能将其爱徒带来此处,还望贺郎莫要怪罪于妾身呐。”
站在一旁的单尘书心中暗自思忖着,其实他早就知晓这妇人此番举动定是别有用心,故意带着他们来到此地。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妇人对于自己的情况竟然了解得这般透彻,就连他乃是逸老徒弟之事也都一清二楚。
要知道,自从他来到南疆之后,便从未给其他人诊治过病症。
究竟这妇人是通过何种途径得知这些隐秘之事的呢?单尘书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逸大夫,求求您快帮我家贺郎看看吧!”那妇人神色焦急万分,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单尘书面前,语气急切地对着他说道。
此时的单尘书原本也打算向前迈进一步,但就在这一刹那间,突然传来一阵“哎哎呦”的呼喊声。
这声音清脆而响亮,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仔细一听,原来是荣诗诗发出的叫声。只见她满脸痛苦之色,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腹部,身体微微弯曲着,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单尘书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扶住荣诗诗摇摇欲坠的身子,关切地问道:“妹妹,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可别吓哥哥呀!”
说着,他的目光充满担忧地凝视着荣诗诗,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搀扶的力度,生怕一松手荣诗诗就会摔倒在地。
那妇人闻听此言后,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口中懊悔地喊道:“哎呀!都怪我这老婆子糊涂啊,一心只想着我家贺郎的病情,竟然把逸大夫您妹妹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真是对不住您呐!”
话音未落,她便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边。
只见她弯下腰去,伸手打开放在床边的那个精致匣子。
匣子刚一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便扑鼻而来。
妇人小心翼翼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