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一慌,连忙跪下道歉。
单尘书并不想解释那么多,但他一个陌生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别人家中,未免有些尴尬。
便找话题问道:“怎么外院如此吵闹?”
刚一问完,就想打自己的嘴巴,为他建庭院,他却不知道为何。
众人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他。
她只得解释一番,“哦,我只是定王的朋友。”
定王的好友,那也不是一般人,他们这些下人不可冒犯的。
早就听说过定王殿下,待人温和,没想到他的朋友也是如此。
“回,公子,今日府中开工,所以……”
中年妇女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声音甜甜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过来,年岁也不过十来岁,“吴婆子,让你们赶快把此处擦擦干净,你们竟然在此偷懒。”
那女子与荣牧瑶和荣牧尘都有些相似,性格却比他们活泼了不少。
让人觉得春风拂面,压抑的心情瞬间开朗。
看到单尘书,也表现的泰然自若。
“这位是?”
“在下,定王殿下的朋友,姓逸。”
那女子眉眼清朗如目,闪着耀眼的光芒,兴奋的问道,“你就是逸公子,北文哥哥所说的逸老的孙子。”
单尘书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语气温和的回答,“正是在下。”
也是,荣牧尘是他的皇嫂,荣牧瑶又非楚北文不嫁。
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认识荣家人,也不为过。
“你既然是北文哥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南疆虽然比不得在京城,但风景确实优美,你来此人生地不熟,我可以带你四处逛逛。”
她的眼神中透着真诚和友善,仿佛在向她展示着南疆的美好。
单尘书不禁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小姐,老爷说不让你随便出去,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刚刚叫吴婆子的人说道。
“父亲也是大惊小怪,我早已经健健康康,不信你看?”
荣姑娘,说着就是往自己的身上打了邦邦两拳。
吴婆子连忙拦着,生怕她打坏了自己。
真是个傻姑娘。
荣姑娘抿着嘴笑,面对父亲的紧张和吴婆子的担忧,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她早已经是个健健康康的姑娘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告诉她,她已经长大了。
“吴婆子,您真的不必担心我。”荣姑娘认真地说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自信。她扬起手,轻轻地往自己身上打了邦邦两拳,那力度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真的很健康。
“您看,我真的没事了。”荣姑娘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是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快乐。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被呵护的小女孩了。
吴婆子看着荣姑娘,脸上满是无奈和宠溺的笑容。
“姑娘就是有自己的主意。”吴婆子轻轻摇头说,心里却也对荣姑娘的坚韧感到欣慰。
如果她知道她就是她姐姐的情敌,不知道该做如何感想?
“你们都下去吧,府中难得来人,我要和这位小哥哥聊聊天。”
荣姑娘刚说完这句话,众人面面相觑,无动于衷。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有什么好聊天的?
“可是,姑娘……你们……”吴婆子十分为难的说道。
“放心吧,我让翠芝跟着。”
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但几人的年纪看过去也不过小孩子家家,又有下人跟着。
也是无伤大雅。
“荣姑娘……”单尘书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自己虽然是女子,但是此时却是男的装扮,论年龄也是已经已经成年,最重要是已经成亲。
“逸公子,无事,就当是可怜可怜我,长这么大,由于身体的原因,父亲从来不让我外出,至今一个朋友都没有。”荣姑娘悲惨兮兮的说道。
单尘书听到,不免有些于心不忍。
两人似乎是同病相怜。
“那好吧!”
“逸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荣姑娘也是一个自来熟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荣郡守那样一个迫于心计的人,有如此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儿。
“可以。”
“我们俩去那边逛逛。”荣姑娘说着便拉起单尘书的衣袖,朝前走去。
“荣姑娘,我………”毕竟在别人的府上,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逸哥哥,无事的,吴婆子做事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我们不过小孩子。一起玩耍有什么要紧?”荣姑娘眉眼闪闪,似乎如天上的繁星,耀眼夺目。
看她那期待的眼神,单尘书未免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也许是心中压抑的太久,但是从重生以后从没有如此单纯快乐的时光。
看到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不由得觉得一阵心安。
“逸哥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从小对药物很感兴趣,但父亲说,我一个女孩子学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意义,学好,琴棋书画才是最重要的。”荣姑娘说着,拉着单尘书走向了一个高大的爬满绿色植物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