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文站起来说道:“本王乏了,都退下吧。”
郡守连忙起身,候立在一侧。
楚北文踉跄着步伐,朝内室走去,待走到门口处,他的身形忽然一顿,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缓缓地扭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对着郡守说道:“荣郡守,可别忘记你答应本王的事。”
郡守心中一紧,知道楚北文说的是为他建设庭院之事,连忙应声答应是。
楚北文看着郡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既然是为本王建的,那就七日完成如何。”楚北文站定,眼神中透着威严。
“七日……”郡守一脸为难,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知这项工程的艰巨,七日的时间实在太过紧迫。
楚北文不悦地皱起眉头,“不然本王如何入住?难道要本王一直等下去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
郡守连忙躬身行礼,“王爷息怒,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楚北文冷哼一声,“本王可不想听你这些空话,七日之内,必须完工。若有延误,你这郡守也别想再做了。”
郡守心中一紧,知道楚北文言出必行,连忙应道:“是,下官明白。”
“为了安全起见,本王今日就搬去和郡守一起居住。”
“啊……殿下……”
“啊什么,本王不信任你,要亲自监工。”
郡守来不及反应,楚北文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郡守如蒙大赦,匆匆离去,心中暗自惊。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走进内室以后,楚北文眼神立刻恢复了清明。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人都准备好了吗?”他低声问道。
“殿下,都准备好了,均已经安排在南疆荣家经常用工的地方。”
“让我们的人带着,别出什么差错。”
“对了,把我们的东西,搬去郡守府,晚上便在郡守府住下。”
“让得瘟疫之人,住进来,也好隔离。”
楚北文便说着,便拿起晨时准备的粗布麻衣合衣躺到榻上。
融冰虽然不解,但定王天下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他们只管执行就好。
“声音都轻一些,别打扰到本王休息。”
融冰有些为难,怎样才能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搬走东西呢。
真是太为难人。
不过这是定王一贯的风格,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都先下去吧,一个时辰后,让小公子过来。”
单尘书到的时候,楚北文正躺在榻上午休。
他身上穿着那件当初来才进南疆时一样的粗布麻衣,显得有些陈旧。
整个房间凌乱不堪,仿佛被打劫了一般,四处散落着书籍、衣物和杂物。
楚北文却似乎毫不在意,他悠然自得地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养神。
他的脸庞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单尘书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心中不禁感叹,这个男人总是如此随性,即使身处这样杂乱的环境中,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
她静静地站在榻边,凝视着楚北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刚伸出手准备去探一下他的鼻息,就被楚北文一把抓住,“怎么想谋杀亲夫!”
单尘书心中一惊,连忙缩回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楚北文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原来娘子如此关心为夫的生死。”
单尘书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北文坐起身来,双手搭在单尘书的肩上,认真地看着她:“无论如何,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可舍不得离开你这么有趣的人儿。”
随即扔给单尘书一套和他身上一样的粗布麻衣。
“换上,和我出去一趟。”
也许是恼羞成怒,也许是他上午放浪的行为,单尘书心中不免有些气愤。说话也加强带棒。
“殿下美人在怀,怎么舍得和我这种容貌不佳之人一起,不会觉得恶心吗?”
楚北文看到她如此模样,本想命令她,但不知为何,心中不禁一软。
他缓缓走上前,轻轻握住单尘书的手,柔声道:“书儿,你误会了。上午的事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只是……”
单尘书猛地抽回手,打断了他的话:“误会?殿下觉得我是那种轻易相信他人的人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楚北文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此刻的解释很难让单尘书信服。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真挚:“书儿,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请相信我,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单尘书冷笑一声:“心意?殿下的心意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楚北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单尘书的脾气,若不能消除她心中的误会,恐怕很难让她与自己一同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一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