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有人给台阶下,还是要早抓住的为好。
单尘书的身体逐渐变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完全瘫倒在地上。
她不再挣扎或反抗,只是静静地躺着,任凭楚北文用那件宽大的大氅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
大氅如同一片温暖的云朵,轻轻地覆盖在她身上,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安慰。
让她暂时忘记刚刚的不快。
在这一刹那间,单尘书整个人都沉醉于楚北文无微不至的关爱里,深深地体会到他那无尽的温柔与细腻。
她轻轻合上双眸,尽情地沉浸在这短暂而美好的宁静与温馨之中,让自己那颗疲惫不堪的心灵获得些许安抚。
无论这份情感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就让它顺其自然吧。然而,她深知自己前来南疆的初衷与使命,绝不能忘记。
楚北文一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单尘书,一边对着藏身于丛林中的顾桦安高声喊道:“长乐王,非常感谢您解救定王妃!”
顾桦安:“……”
听到楚北文的呼喊,顾桦安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是出于好意救下单尘书,但此时却感到一阵失落。
他默默地看着楚北文和单尘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或许,他本就不该插手这段感情。
顾桦安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茂密的丛林深处。
然而,有一个人却对这个局面感到愤愤不平,那就是蔚然。
他心疼着自家主子,觉得定王和定王妃实在太过分了。尤其当他看到真维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看看你的主子,给我们主子安排的什么破差事!” 蔚然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像是被气炸了一般,毫不掩饰地对着真维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情绪。
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失望,仿佛要将这几日所受的怨气一股脑儿全都倾泄出来一般,让人听了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然而,真维却并未被蔚然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吓倒,只见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而又冷静地注视着对方,并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口吻回应道:“哼!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家那位主子不知礼数、毫无顾忌地越过界限,对我家王妃动手动脚、搂搂抱抱,丝毫不顾及男女之间应有的分寸和礼仪!”
“够了!都闭嘴!”就在这时,融冰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手腕微微一动,手中的长剑便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般迅速颤抖起来。随着这轻微的抖动,剑身之上沾染着的泥土纷纷洒落,仿佛一场细雨洒落在大地上一般。
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远处。在那里,茂密的丛林中,几个黑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正逐渐远去他们的行动显得有些鬼祟,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胡烈可汗这个卑鄙小人!”他咬牙切齿地道,心中充满了愤怒。
王爷一直视胡烈可汗为朋友,甚至不惜不顾危险支持他。
然而,胡烈可汗却恩将仇报,背信弃义,让王爷陷入了困境。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无法容忍!
此刻,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既然他不想回燕国,那就让他永远留在南疆。
融冰冷笑一声,拥有神技也是他们能窥探的。
……
楚北文和单尘书回到住处了的时候,已是三更时间。
鬼医见自己徒弟惨白着一张脸,脸色不善。
思雨深知白天南疆街上发生的骚乱事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伸出双臂紧紧扶住身体摇摇欲坠的单尘书,目光转向楚北文,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王爷,公子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尽管她与父亲受命于定王,被指派到单尘书身旁,但长时间的日夜相伴,让她早已将单尘书视为亲近之人。
即便内心充满恐惧,她仍忍不住要问清楚心中的疑惑。
楚北文并没追究她越矩之事,简单回答道:“受了一些惊吓。”
声音吐出丝丝的不耐烦,好像隐藏着什么不该说的秘密。
思雨粗枝大叶并没有感觉到。
对于南疆这种苦寒之地,时至冬日,却比京城温暖一些。
思雨躺在床上,这样想到,正思索间,突然单书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
“不要,不要……”
只见单尘书脸色潮红,四肢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
一摸额头发现,她竟发起了高烧,定王临走之前,说这几天不要打扰他,无论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以前也见过她发病,只能按照以前的办法,慢慢的给退烧,这个毛病看似凶险,其实无甚大碍。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让身边的人,去通知逸老前来。
单尘书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在梦中,她再次见到了那一个和她长得很相像的女人。
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女人这次看她温和了很多,不似以前那种凄苦模样,这次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坐在一个水晶凳上。
“你来了。”女人面带微笑。
在单尘书发愣期间,女人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虽然女人声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