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拿着干净的两套粗布衣衫进来,放下就出去了。
衣衫一模一样,只是大小不一,当然一人一套。
“她不会说话吗?”单尘书问道。
楚北文一怔,“会说,洗吧,哪有那么多废话。”
单尘书了然,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呗,还说她废话多,两个人才成亲多久,这就不耐烦,想起前世,和贤镜尧生活的几年,他也是很不耐烦吧。
不然,怎么会那样对待她。
“你要是不洗,我就先洗了。”楚北文说完,就越过她,开始脱衣服。
单尘书哑然,看着屏风里的身影,再看看自己,一脸懵逼,他怎么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她早该知道的,在边疆的时候,就是这样,好人都让他做了,坏人都是她和顾华桉。
“进来帮我搓下背。”
单尘书:“”
“快进来。”
“我让刚那婆婆来帮你。”单尘书说道。
“你还想不想去了。”
哼,周扒皮!
单尘书无奈地走进屏风里,看到楚北文正坐在浴桶里,背对她,忽然就想起,那次看到顾华桉的身子,脸上一阵烧红,站在浴桶旁边,看到他的身体露出来,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奇怪明明他的武功在顾华桉之上,为何他的皮肤要比顾华桉要白皙细腻,竟然有微微莹润的光泽。
楚北文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单尘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楚北文笑了笑,语气轻缓,醋意满满,“那次他穿的有裤子,你出现幻觉了。”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还要娶她为妻,是真的什么都在乎,还是仅仅就是为了火药。
她胡思乱想什么,他娶妻都不在乎,她又有什么在意的。
想到此处,单尘书用力地为他搓起背来,但在楚北文看来就是在挠痒痒,哑然一笑。
楚北文刚洗完澡,正站在屏风里面穿衣服,单尘书飞也似的跑到屏风外面,刚那出去的婆婆又进来了,站在外间问道:“公子,用膳吗?”
“过一刻钟再说。”楚北文说道。
婆婆听闻,便又离开了。
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她是齐若吗?”单尘书问道。
“嗯。”
楚北文嗯了一声,便不言语。
齐若的易容技术这么高,连她都没看出来,那么在边疆的时候,楚北文也是知晓那些人用了易容术了。
这时便有另一个婆婆抬出去楚北文洗过浴桶,又抬了一桶热水进来。
“洗吧,别想了,去南疆让你惊讶的事就太多了,你就这样一直当好奇宝宝吗?”楚北文边擦着头,边对单尘书说道。
南疆还有更惊讶的事情吗?
单尘书去到屏风后面,楚北文则在那里边看书,边擦头发,头也没抬问了一句,“用我给你搓背吗?”
“不用。”单尘书心中一惊,连忙回答道。
哗啦啦的水声,连带着单尘书略显魅惑的声音,楚北文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想起昨日那个吻,以及差点控制不住的神情,只觉得脸颊发烫,喉咙更干渴了。
前世也是如此,没想到却害得她一尸两命,今生他一定要在她寒症彻底完好之后在圆房。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了几口说道,“快点洗,天冷,别感染风寒了。”
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声音的嘶哑,起身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这个房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目光在不由自主透过屏风在单尘书身上流连不去,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知道了……”单尘书听到楚北文开口说话,但声音却被水声淹没。
楚北文慢慢放下水杯,推开桌子站起来。他的动作有些缓慢,似乎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了。他努力地试图摆脱这种感觉,但是无济于事。
他向来是自制力很好的人,今日为何?
“齐若。”楚北文喊道。
齐若听到楚北文的声音,快速进来,“公子,你怎么了?”
“去查一下左右房屋。”
“是,公子。”
这时单尘书也刚好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楚北文满面潮红,“你没事吧?”单尘书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楚北文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感到自己全身无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操纵着他的身体。
“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累而已。”楚北文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单尘书的眉头皱了下,他知道楚北文是一个身体很强壮的人,很少会表现出疲惫的样子。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搭上他的脉搏,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单尘书一惊,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发起高烧来。
但是母亲留下来的古书中明明说的是,只有真正的夫妻,体质会有所改,两个人还没有肌肤之亲,前世和贤镜尧倒是有,但是他的体质没有改变。看来古书也不能信。
这一切都不是,那就是他的隐疾引起的。
单尘书连忙把治疗寒疾药丸给楚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