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道:“殿下,长乐王,贤公子说想见定王妃。”
“哦?”楚北文眉梢微抬,看向一旁的单尘书,面露温和之光。
“他一个将死之人,定王妃也是他想见就能见的。”顾桦安道。
单尘书听着他们说话,眼睛不由地瞅着楚北文,在心底诽诽顾桦安,楚北文都没有说什么,他插什么嘴,不知道刚刚两人因为他而吵了一架吗?
刚刚在外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便有疑惑,贤镜尧之事,还没有来得及告知于他,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心里嘀咕着,单尘书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依旧是一身暗黑色的衣服,银角羽冠,光彩夺目和楚北言两个人一冷一热,甚是相配。
而令单尘书觉得眼前一亮的是,楚北文今日穿着白色的锦袍,两人站在一起,熠熠生辉,很是养眼。
说实话,以前一直觉得顾华安是难得的美男子,今日和楚北文站在一起,怎么觉得楚北文更胜一筹,浑身上下,自带贵气。
正思索间,忽然,楚北文转过头来。
目光相触,单尘书忙若无其事地垂眸转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表现出什么心思,当然也没什么心思。
他们已经是夫妻,如果可以,今生有这样一美男子和她相伴到老,也是一件幸事。
顾华安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心中一阵抽痛,自知说错了话,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看着如此寒冷的天气,于飞大汗淋漓的样子,楚北文拿过他递过来的文书,说道:“带路吧!”
“是。”于飞答道。
“本王不喜欢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是。”
这话虽然是对着于飞说的,但单尘书却惊出一身冷汗。
于飞的身子晃了两下,用力稳住。
顾桦安倒是淡定的很。
楚北文温和地笑起来。
“走吧!”楚北文不再多说,径自往牢中走去。
他的步子很快,顾桦安为了避嫌紧随其后,单尘书几乎赶不上。
牢中暗沉阴冷,高耸的石墙围起了一片狭小的天地,铁门紧闭,只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照亮着囚室内的黑暗。
在牢房的中央,一个身影蜷缩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他身形瘦弱,面容憔悴,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他的双手被捆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柱上,双脚也被铁链锁住无法动弹。
单尘书环顾周围,只见其他牢房中关押着的犯人大多神情麻木、眼神呆滞,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囚禁的生活。
而那些看守狱卒们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
见到于大人到来,神情立刻变得恭敬起来;纷纷向于大人和楚北文行礼问安。
那蜷缩的身影看听到他们的声音,想起来脑袋浮现出惊雷般的画面,昏暗无光的地牢中,四肢均被斩断的单尘书,蠕动着身躯,悲惨的境况比他现在还甚一些,胃里一阵翻涌,吐了一地。
是他辜负了她,辜负那个一心为他筹划的女子,其实他早就爱上了她,是在她和他并肩作战的边疆,还是在治疗瘟疫的路上,亦或是在赛马场的意气风发的样子。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还怪单尘书的费尽心机嫁给他,让他成为一个无情无人之人。
……
“镜尧,你相信我,我没有,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和别人苟合。”
“你闭嘴!”
也许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也许是不想被单忆涵看到他的狼狈,一脚踢飞在单尘书的肚子上,只见鲜血从她的腿边流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稻草。
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是为了家族,还是他自己的前程,今日都必须和单尘书做个了断,毕竟是他最爱的人就是单忆涵,她如今又是太子妃,怀有他的孩子,将来他的孩子就是九五之尊,孰轻孰重,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那就如单忆涵的要求杀了单尘书。
记忆中的贤镜尧冷冽沉声道:“单尘书,你一个乡野丫头,能嫁到我侯府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没想到你毫不珍惜,竟然如此水性杨花,你真该死!”
单尘书捂住着嘴巴,拼命地摇头,她想要开口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痛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误解,更无法接受被指责为水性杨花。
贤镜尧看着单尘书的反应,更加愤怒了。他大声呵斥道:“你还不承认吗?我看得出来,你和那个男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这个贱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单尘书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疼痛难忍,试图为自己辩解:“镜尧,我没有……”
然而,贤镜尧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对单尘的书展开了疯狂的攻击。他用尖锐的语言辱骂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单尘书的眼泪不停地流淌下来,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黑暗的牢笼中,无力逃脱。
终于,贤镜尧停下了自己的谩骂,冷漠地看着单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