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因为用力,而被指甲划破的手掌,恼怒地咬牙切齿道:“看来当初我太仁慈了!这个楚北文,简直就是个疯子!我早就该想到他的真实面目!现在好了,我们贤家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是啊,父亲,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单忆涵站出来说道。
“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派人去联系其他家族的人帮忙了,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接着沉声说道。
他决定亲自去见燕王爷,向他解释清楚贤家的立场和忠诚,并请求他的原谅和支持。
同时,他也将派人前往边境与鲜卑人进行谈判,争取和平解决问题。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让贤家失去一些权力和资源,但他相信这是明智的选择,能够避免更大的损失。
此外,他还会加强家族内部的团结和合作,确保每个人都能尽职尽责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以维护家族的荣誉和利益。
虽然贤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和不确定性,但他相信只要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度过难关,重新崛起,顾家这边他们是指望不了。
顾桦安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顾国公看到自家儿子带着风霜回来,连忙给顾桦安扫去肩膀上的积雪,满脸堆笑的说道,“桉儿这一次的表现,长大了不少,不过还要小心谨慎才是,定王做事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知道了,父亲,在外面跑了一天,我好累。”顾桦安说完就准备脱掉外衣,躺在内房的八角美人榻上。
顾国公瞥了一眼自家儿子,这一次彻底得罪了贤侯府,他们会不会因此而报复,毕竟贤侯府是丽妃的爪牙,而丽妃又是东山逸家的人,那定王妃也是东山逸家的人,会不会从中对他们使判子。
“桉儿,你现在手中无什么兵权,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定王妃突然翻脸,那不是把我们放在火架上烤。”
顾桦安勾了勾唇角,笑着看着顾国公,“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前怕虎,后怕狼了,我和定王从小一起长大,每次打仗,他为主帅,我是将军,一直配合的很好。前面所有的事情他也知晓,并没有怪罪于我。贤家如今做的事情都是大逆不道,我们这样做也是为民除害,父亲当初与他们合作,也是为了多挣些钱补贴家用,并没有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他们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天理难容。”
顾国公看了一眼顾桦安,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这件事,他倒从未参与过,只是那次贤侯来府中相商的时候,提过一嘴。
当时他并不在意思,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但他曾经与他有生意往来,不敢保证他不会不会到咬一口。
就怕那个时候,以定王和顾桦安的交情,能不能保下他们的顾家。
“桉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还是小心谨慎,毕竟他是皇家之人,我们作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要记住这一点。”
“父亲,你就放心吧,你以为这几年的仗是白打了,我早有准备,到时候你就等着惊喜吧。”顾桦安斩钉截铁的说道。
顾国公紧凑的眉毛舒展开来,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问道,“什么惊喜?”
“告诉你不就不是惊喜了,到时候你自会知晓。”顾桦安翻过身去,不一会儿,竟然打起了呼噜。
顾国公还有好些话要问,但见儿子已经沉睡起来,这孩子连饭都不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
等他起来再吃吧。
与此同时,定王接到消息的时候,单尘书也正巧醒来,看到楚北文在她身边坐着,眼下乌青,脸上却带着笑意看着她。
&34;你终于醒了?&34;楚北文微笑着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担忧的表情,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温柔的语气。
单尘书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楚北文的脸庞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发生很多事情,但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男人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34;怎么不躺下休息?&34; 单尘书轻声地说道:&34;坐到这里很难受的。&34;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听到她的关心,楚北文舒展眉头,关切地问道:&34;你现在感觉怎么样?&34;
单尘书抬起头,看到楚北文的脸庞近在咫尺之间——那是一张英俊而温柔的面容,心中微微一动,她微微一笑,试图坐起身来:“谢谢你。”
然而,她的身体却感到无力,仿佛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楚北文见状,立刻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夫妻之间这些都是应该的,说什么谢不谢的。”
此时,思香轻轻地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把手中的披风披在单尘的肩膀上:“姑娘,这几日夜晚都是殿下在照顾你,皇后娘娘特意叮嘱的。”
母后也来了,单尘书看向楚北文,看来那时候不是在做梦,皇后过来,肯定也有陛下的意思。
如今皇帝虽然正值壮年,但膝下子女甚少,成年的只有三个皇子,一个公主。
就算是荣家和贤侯的原因,导致于她昏迷不醒,陛下也不会怪罪,毕竟荣牧尘正好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