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边,轻轻握住定王妃的手,试图唤醒她,但是无论她怎么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皇后感到心痛不已,“太医,看过了吗?怎么手还是这么冰凉?”
“母后,放心吧。鬼医已经来过,书儿已经吃过药,说她并无大碍。”
皇后问道,“此事与荣家有关?”
楚北文答,“是。”
皇后本来想问楚北文羞辱荣家姑娘的事,但见定王妃这个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后宫不得干政,就算他知道前因后果,又如何?
只得劝解儿子两句,“可是你做的也太过冲动了一些,如果荣家就此和贤家联手,一文一武,与朝廷有很大的不利,你考虑过这些没有?”
“母后,儿臣就是考虑了这些,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朝廷中的毒瘤,父皇一直放之任之,才是他们胆大妄为,做事情不计前因后果。”
皇后气的心跳剧烈,指着楚北文的鼻子骂道,“你这意思你做的就是对的,你一点儿错都没有,你可知道荣牧尘都气的上吊大过年上吊,你知道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你父皇有多重视吗?”
“母后,这些儿臣自会向父皇解释,他会理解的,有人当家就欺负到了定王妃的头上,这难道不是间接的打父皇的脸吗?”
楚北文说的义正言辞,脊背挺的笔直,让皇后不得有点心疼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楚北文似乎从未她他操过心,小小年纪,陛下都派他去东山历练,那一次差点死在途中。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从未提过这些事情。
似乎是不足为道的一件事。
后来他想娶单尘书,她也是百般阻拦,他才告知,那次的九死一生,都是因为单尘书救了他。
可是为了报恩,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人生赔上,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的难受。
好在书儿也是一个争气的,奈何这身体却不争气。
楚北文早已长成了她心目中的模样,她也为有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骄傲,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个位置她又说不明白。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擅作主张,把那贤家父子,就这样赤裸裸的扔在大街上,让皇室的颜面何存?况且燕国王爷和公主还在这里,这岂不是让外邦看了笑话?”
“母后到了如今为何糊涂起来,就是因为这样,贤家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父皇也好有正当的理由来逼他们交出兵权,而且荣二姑娘在大闹之前,专门请贤少夫人如府,现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荣家就是想说什么现在也不敢说了,他们恨不得这件事情早早了结才是,怎敢在朝堂上再次提起。”
皇后思索一阵,说了一句原来如此,“那你照顾好定王妃,这事儿我先去告知一下你父皇,让他放宽心。”
事情已经了解,况且是除夕之夜,皇后也不好一直待在定王府,只好领着一众宫女回宫。
……
二皇子妃荣牧尘听了丽妃的话,也被自家妹妹给蠢到了,听闻丽妃继续说道,“陛下最忌讳的就是文官和武官勾搭在一起,你们这是公然和陛下作对。”
如果纯粹是楚北文羞辱荣家姑娘,她还可以去帮忙去陛下面前闹一闹。
如今倒好,一堆蠢货,陷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楚北夜问道。
丽妃沉思片刻后,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毕竟目前的情况还不明朗,贸然行动可能会导致更大的麻烦,她告诉楚北夜:“我们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情况的发展再说,这不是过年,你带着牧尘去回娘家一趟。”
荣牧尘听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丽妃这是明显让她回去敲打自家娘家的人。
丽妃自知多说无益,有些话需要点到为止。
本来过来是想商量好对策,好给楚北文添堵,二来,让荣二姑娘嫁到定王府,对于楚北夜也是好处多多。
哪知这荣二姑娘如此沉不住气,竟然在这个时候与贤家有所联系。贤家的事情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脑子是不是锈掉了。
时值隆冬,天气严寒,行至宫门口,就有密探过来报告消息,丽妃道:“什么事情这么慌里慌张。”
丽妃面无表情的发话,那密探似乎遇到什么难言之隐,眯着眼睛,想张口似乎又张不开。
“快说!”
密探吞吞吐吐地开口道:“娘娘,大事不好了!贤少夫人孩子掉了,京城都说是去了一趟荣府,刚出荣府大门就晕倒,孩子当场就没有了。”
丽妃听闻,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以以为她娘家是个成器的,没想到也是一个脱小拿大的脓包,你去告诉二皇子妃,以后这样亲戚也要少动,她一个出嫁的姑娘,不要坏了自家的规矩,最终哪里是她的家,让她掂量清楚。”
丽妃突然明白了陛下的用意,接着说道,“让他们趁着除夕之夜,先来给陛下赔个罪。”
密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答道,“是,娘娘。”
抬眼望去,只见四野腾云密布,粉末千林,银装万里,见那密探还在那里站着,丽妃眉毛微蹙,“还有何事?”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