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桦安的目光微微一止,冷面说道,“微臣哪敢与殿下相提并论,是我向殿下学习才是。”
楚北文听了顾桦安的话,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屑。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长乐王不必谦虚,我确实是比不上你这样的才子。不过,今天早朝上陛下的话也让我受益匪浅。他说:‘长乐王虽然年轻,但是他的才华和智慧都值得我们借鉴和学习。’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应该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听到楚北文的回答,顾桦安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无论他如何努力,在楚北文和皇帝的眼中,他永远只是一个臣子而已;而楚北文则是一个备受宠爱的皇子,拥有无尽的荣耀和权力。
包括单尘书。
“怎么不见定王妃?”顾桦安一说,知自己说错了话。
那嬷嬷一听,脸色突变,“长乐王好生可笑,你一个外男,进府不与我们王爷说话,反而提起我们家王妃来,知道的是我们王妃洁身自好,遭贼惦记,不知道,还出去把我王妃传成什么样子?”
顾桦安被那嬷嬷怼的无地自容,紧紧的握住腰中的佩剑,人们常说心里想什么就会说出来,他这算是祸从口出。
其实他早该知道,他与单尘书早已经结束,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当日他站在单府门外,没有政府帮助她的时候,两人之间就再无可能。
况且她现在已经成了亲。
“嬷嬷,不得无礼,本王和王妃,还有长乐王在边疆是要好的朋友,他关心朋友,也是应该的。”楚北文说道,“嬷嬷先出去,本王与长乐王有些话要说。”
“是。”
那嬷嬷退了出去,斜眼看了顾桦安一眼,那一语再明显不过,就是别想欺负我们定王府的任何人。
待那嬷嬷关上门,那个向来来温人如玉的男子,眼睛居然发冷,隔空一拳向顾桦安打来,顾桦安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楚北文。
闷哼一声,鼻血直流。
“你……”
他什么时候学的武功,而且这么深厚,他竟然毫无察觉。
父亲说的没错,不要小看了他,皇家子弟向来善于伪装。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楚北文一直文文弱弱,出去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他保护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个男人变了,虽然还是那种温柔似水的脸庞。
变得陌生,他不认识。
什么时候开始?
应该是见到单尘书的那一眼开始。
看来单尘书就是他的软肋,那又何尝不是他的软肋。
“这一拳是我替定王妃打的,你们自从见面,她从没伤害过你,不仅救过你的命,还为你治疗好暗疾的伤,你却一次一次拉她往火坑跳,明明知晓丽妃不怀好意的接近她,你却为她牵线搭桥。”
楚北文说着,又来一拳,打在了另一半边的脸上。
这次是掉了一个牙。
“这一拳是你传递错误消息,害得定王妃连连发病,为了让我们夫妻,心生嫌隙,让荣二姑娘编排玉佩之事,害得她下落不明。”
“定王妃果真不见了。”
当时他也是气不过,楚北文明明答应过他,却出尔反尔,所以编了一个玉佩的事情,因为楚北文小的时候曾经说过,他所爱的那个人,有一个血红色的玉佩。
京城谁人不知?那荣二姑娘爱慕楚北文,为他拒绝了所有世家子弟的求亲。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导致单尘书失踪的重要原因。
她为什么要找这个玉佩。
难道小的时候,楚北文所说的人就是单尘书,那个时候他们就认识,还是在更早以前。
所以在边疆的时候才会说,本宫娶了她如何。
但从当时看来,单尘书似乎已经忘了楚北文,所以才故意接近他的。
当时他也的确没有和他相争,甚至是到了京城也无,一切都是他没有把握好机会,才让他们再次相遇。
一直都是他辜负他的好意在先,辜负她的真心在先。
“是的,你满意了吧!”
顾桦安听闻他的言语以及他提到的所有事情,楚北文知晓他从前的错处,念及两人的情谊,并没有拆穿与他。
总算是良心未泯,此时顾桦安的心中好像有一颗烧红的铁树缠绕,痛彻心扉,似乎是基于找到突破口。
他的心正如叠在烧红的烙铁上,血恨斑斑,散发出淡淡的烧焦味道。
“北文,我并无此意,你知道的。”
他向来是冷面冷心之人,说出这些话也是用了最大的极限。
楚北文也不再逼迫与他,而是淡淡的说道,“根据我的推测,现在人肯定在贤未然的手中,只是他藏人的地方众多,现如今如撒大网似的寻找,怕是来不及,你仔细想一想,上次他关押童子的位置,我怀疑就在那个地方。”
从边疆回来以后,他向来看不惯你父亲做的事情,所以他们的事情从不在参与,但父亲有时候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却还是帮了。
为今之计,只能从父亲那里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