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应该说是所有下人。”
虽然看不到单尘书的面容表情,但赵婆子仍感觉到,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寒意,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寒上几分。
赵婆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惊扰了……二姑娘。老奴,这就去领罚。”
赵婆子虽心有不甘,但她也明白自己做错了事,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要是让夫人知道她办事如此不力,怕是要放弃她的。
“嬷嬷,这又是何必。”尘书温柔的声音传来,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赵婆子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还是庄子长大,刚刚也许都是装的,吓唬她一番的。
悠悠地站了起来。
“思香,去看着嬷嬷,学着点。”
门外的赵婆子气的脸都黑了。
思香虽然惊讶于尘书的转变,但她喜欢这样的姑娘,这样他们就不会再被她们欺负了。
尘书发现身后之人,好久都没有动静,揭开被子一看,毫无反应,她心中顿时一紧,急忙上前查看。
她轻轻地拍了拍顾桦安的脸颊,但对方仍然没有反应。
拿起油灯,仔细一看,只见顾桦安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尘书心急如焚,立刻拿出银针开始进行紧急救治。
他可不能死,她还想利用他查出父母双亡的真相呢?
于是,尘书一边用针扎顾桦安的穴位,试图刺激他的身体机能,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顾桦安始终没有反应。
突然,尘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让顾桦安苏醒过来呢?她决定尝试一下自己的方法。
于是,她在油灯上点燃了一张纸符,然后将燃烧着的火苗靠近了顾桦安心口的位置。瞬间,一股浓烟从顾桦安的口中喷出,将他呛得咳嗽不止。
她焦急地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顺过气来。
&34;你不能死!&34; 尘书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不死,也被你……拍死了。”顾桦安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一切事物的奥秘。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
这女人是眼瞎吗?没看到他受这么重的伤。
“单二姑娘。”
也许是受伤了的缘故,他的声音低沉暗哑,有一种诱惑人心的柔情。
他听到了,她们刚刚的争执。
“是。”
尘书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你怕我死。”
是肯定的语气,又透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味道。
就像是一对渣男和渣女偷情以后的情话。
“是。”
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为什么?”
为什么,尘书能告诉他,她是想利用她摆脱贤镜尧,还是想利用他,让她在单家立足。
不,这些通通都不能说。
“医者仁心。”
尘书的话音刚落。
顾桦安爽朗的笑声出来,和他浑身散发的阴暗气质不同,明媚而阳光。
但尘书可没有闲工夫,来欣赏,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顾桦安停止了笑声,他从未和女子接触过,不知道女子的手竟然如此柔弱无骨,再看向尘书的眼神中,有一种异样的情绪闪过。
“医者仁心,说得好,那么请姑娘顺便帮在下治疗治疗身上的伤吧。”
玖索刚来到房门外,就听到自家公子的登徒子的言论。
一阵汗颜。
但接收到公子的信号,他只能在外耐心地等待。
公子不是不近女色,从不让人近身吗?
前世。
尘书没有和顾桦安正面交谈过,只远远看到过几次,知道他不善与人交际,对于身边的莺莺燕燕,也是避之如蛇蝎。
难道是身上的邪气还没有除干净?
“你不怕,我趁机报复你。”
虽是恶毒的话语,但从她那殷桃小口中说出,再配上疑惑迷茫的眼神,竟有种撩拨心神的存在。
他一定是疯了。
“医者仁心。”
吐出这四个字以后,顾桦安戏谑地望着他。
看着他那欠揍的模样,尘书气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知道他会拿这句话来堵她,她刚就不说了。
现在到底是治……
还是不治……
治,当然需要顾桦安答应尘书一件事,不治,那她今日住客栈将毫无意义。
“公子说得极是。”
尘书弯起嘴角,说得咬牙切齿。
说完,尘书重新拿出治疗伤口的药包。开始仔细地包扎伤口,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让人为之动容。
“多谢。”顾桦安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感激地道谢。
尘书轻轻地将手中的绷带放在顾桦安的伤处,小心翼翼地缠绕着。她的手指轻柔而熟练。
顾桦安看着她莹白的脸颊和饱满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宝石般闪耀,清新脱俗,飘然若仙,心中触动,涌起一股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