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以什么形式见到我的样子的。”
奎因兰手里的花瓣泯灭成魔力的光点之后,她愣神一瞬间后,眼皮微敛朝下和小巴蒂对视上。
男人的神情看起来怀念又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感。
“当时我只当那是一场梦,现在想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小巴蒂三年级那年从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溜出去,躲过了级长和管理员的夜巡。
他还记得那一夜的雷雨下得很大。
在厨房吃饱喝足后,拿着一份柠檬雪宝路过一面墙时不禁感叹,“这个柠檬雪宝还怪好吃的……”
简单的感叹句里好像包含着什么密语口令。
原本平整的墙面开了一扇门,他没忍住好奇心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温暖,有红茶醇厚的热香味,办公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小甜点,看起来像某位教授的办公室。
办公桌的左上角摆放着一个相框。
五寸大的相片里时一个女孩的模样,她穿着拉文克劳的院服,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
有一缕落到胸前的位置,乖顺地趴在举着茶杯的臂弯。
茶杯里还冒着些热气,缭绕在她下巴的位置。
看向镜头的视线有着说不清楚的冷淡和纵容,小巴蒂觉得自己疯了,这样的视线竟然让他心生悸动。
等他从那张照片的迷恋中回神时,他见过的所有拉文克劳的女生面容都在脑子里溜达了一遍。
他确信,霍格沃兹里没有照片上这个人。
难道是已经毕业了的学生?她是谁呢,叫什么名字,比他大几岁呢……
“这位同学,我想我并没有邀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
听见无比熟悉的声音,小巴蒂吓了一跳,“邓布利多校长!抱歉……我不是故意进来的……”
他把手上的相框慌乱的放下,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儿瞧。
“校长?”老人对他的称呼略有思索。
停顿十秒左右后,声音安抚自然地说,“也许今晚,你应该称呼我为教授。”
霍格沃兹现在的校长并不是他,而是阿芒多。
“你要坐一会儿吗?”邓布利多走到自己办公桌的位置尝了口自己的点心。
一把坐垫是暗红色粗布花纹的红色木椅出现在办公桌对面。
“照片上的女孩当时就是坐在这张椅子上,我给她照的,老实说我们还以为不会成功呢。”
小巴蒂觉得这间屋子里的校长有些不一样,好像比他白天在礼堂见到的要更加慈祥宁静一点。
“你一直看她,是认识她吗?”
十三岁的男生有一点点失落地摇头,他也很想认识她,“哦,那你是对她一见钟情啦?”
老人调侃又直击心脏的言语,让小巴蒂瞬间脸红得像苹果。
“她是拉文克劳已经毕业的学姐吗?”
他没有否认,只是用希冀的眼神看向一直在霍格沃兹工作的老人。
渴望从老得当上校长的教授口中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年纪,关于她自己所能知道的一切。
虽然很荒谬,他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一见钟情。
但此刻,只是跟着自己的直觉导向,他想要了解她。
“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
小巴蒂最讨厌的就是说话说半截,说的半截还是谜语的大人。
“我也只见过她两面,她叫奎因兰,维斯佩拉·奎因兰。”邓布利多抿了口温热的红茶。
镜片背后的眼睛也看着照片里的女孩的模样。
维斯佩拉,维斯佩拉·奎因兰……小巴蒂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十几遍。
智慧的后裔,夜空的晚星。
她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他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了深夜。
一直纠正他称呼的邓布利多教授跟他大概讲述了遇见奎因兰的事情,故事很短,他听得很认真。
关于奎因兰的画像在他心里一笔一笔勾勒。
-
“那是一张照片,你在邓布利多教授办公室喝红茶的照片。”
奎因兰闻言,指间不自觉地颤抖一下,眼眸的深紫色也被仿佛石子砸入湖面震荡起涟漪。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办公室,怎么回到的自己宿舍,什么都忘了。”
那晚的一切都在梦醒后变得虚无空荡。
他常在那面墙附近发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怎么回事儿。
但从那天起,小巴蒂总觉得自己想找一个人,他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性别,不知道关于对方的任何线索。
就像脑子突然发抽,神经兮兮地胡乱找。
“后来我以为我找到了。”他在临近毕业之时翻阅了学校的所有学生档案。
那个人和他想象中的样子最像,在见到真人的那一刻,他认为自己一定找对了。
而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果然是脑子抽了。
奎因兰有所意动的神情举止被坐在地上的小巴蒂看的一清二楚,他也明白看来那张照片是真的。
那间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
他终于确定那不是自己被摄魂怪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