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面全是福吉摆部长架子的怒骂。
关着真正穆迪教授的箱子也已经打开。
“我刚才就不同意那个丫头片子的主意,现在好了吧,犯人晕了,罪魁祸首也不见了……”
他那彰显着自己官威和权势的高帽子都要冲到天花板上。
“你说说,这件事关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什么事,非得要把她放进来。”
阴阳怪气的眼神一直往邓布利多那边的众教授看,吹胡子瞪眼地在那边指桑骂槐。
“校长?”
奎因兰平静的声音像往沸腾的热水里放入一大勺冰块,
“奎——比森同学,你刚才去哪了?”邓不利多校长站到她面前,隔绝背后福吉打量的视线。
“说来话长,校长。我先看看昏迷的克劳奇先生吧,我有办法能让他醒过来。”
“呲,你能有什么办法?”福吉不屑地在一边嘲讽。
“福吉部长,难道你有什么高明的方法吗?”,邓不利多力排他议让她和小巴蒂独自接触。
小巴蒂的昏迷很奇怪,他没察觉出什么异样。
那条消失的项链,他觉得那很像时间转换器。对于突然消失又出现的奎因兰,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奎因兰靠近小巴蒂,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几毫升金水。
感受到他几乎破碎的灵魂,奎因兰叹息一声,缓缓将液体滴在他的眉心。
淡淡的金色液体逐渐被眉心吸收,消失不见,灵魂上破碎撕裂的缝隙也逐渐愈合。
这两年间,他如同行走在无尽的迷雾之中,灵魂的创伤未得丝毫慰藉。
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裂痕似乎愈发扩大,吞噬着他识海中的记忆。
小巴蒂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股温柔的力量轻轻托起,记忆碎片开始重新拼凑。
是雷雨交加的绝望和无措,是满身泥泞的不甘和后悔……夏日晶莹的晨露,东郊芬芳的月季……
“醒了?我们谈谈吧。”耳边传来自己无比渴望的声音。
小巴蒂和意识抗争,艰难地睁眼,熟悉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只是一眼,就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庆幸,庆幸自己两年前在神智尽失的情况下,凭着嗅觉和本能找到了她。
然后在没有任何记忆的基础上,再次无可救药地喜欢上眼前这个温情的人。
“主人……”
感谢邓不利多校长为他们施加的混淆咒。
不然小巴蒂这一开口,魔法部就会食死徒同党的理由把她关进阿兹卡班。
“我失败了,我还是没能让你成为我唯一的主人……”
小臂上的黑魔标记是那么的碍眼。
他打烂桌上茶杯的托盘,拿起瓷器碎片,毫不留情地将那块印着别人标记的地方连皮带肉地剜下来。
瓷片上,一滴滴鲜血如同凄美的红宝石,缓缓滑落,带着一种沉重而决绝的节奏,点点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每一次落下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里。
那些声音,清脆而刺耳,与他的心跳形成了诡异的共鸣,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他好像感觉不到手臂上的伤痛,就像给土豆削皮一样轻易。
小巴蒂的脸庞上,麻木与解脱交织。
这样,自己就干净了吧。
奎因兰瞳孔骤缩,没来得及阻止他的自残行为。看着他那副鬼样子,只剩下叹息。
“冷静点,你先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小巴蒂闻言,眼皮微敛,机械地走到她面前。
奎因兰取出腰间储物袋里的绷带,本来这些都是给蹦蹦跳跳的伊莎小院长准备的。
先用白鲜粉止血,一圈圈整齐缠绕在小巴蒂左手小臂上。
“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那样的感情。”
小巴蒂沉默,连呼吸都变得缓慢,每一寸刚愈合的灵魂都在悲鸣。
“项链是谁叫你偷的,还大费周折地给我下泻药。”
“汤姆·里德尔,他说有了项链我才能改变现在的一切。”
奎因兰思考着里德尔怂恿小巴蒂的话,“你想让哈利获胜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理由呢。”
“哈利必须拿到奖杯。”
“主人,我被下了禁咒,没法告诉你更多的事情。”小巴蒂的眼睛里流露出帮不上忙的歉意。
奎因兰把最后一圈绷带收尾打结,抬头和小巴蒂的眼睛对视许久。
直到她无法再沉默。
“你去阿兹卡班坐牢吧,我会来看你的。”
小巴蒂鼻子酸涩,眼眶微红:“好……你会来看我就好……”
见他情绪稳定下来,奎因兰把得到的信息告诉邓不利多和福吉他们。
“他假扮穆迪教授是为了让哈利得到三强争霸赛的奖杯,其他的他被下了禁咒说不出来。”
福吉在旁边吵吵嚷嚷,“就为了让哈利·波特得到奖杯?荒谬,这简直就是不把我魔法部放在眼里!”
邓不利多则想得更为深远,没有急着下定论。
“克劳奇先生愿意主动前去阿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