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什么？打到人怎么办？” “哦。”宴鸿嘉老实巴交，把旗杆上交班长。 李回归无声大笑，直拍大腿。 正好这时候，年级主任在外面吹哨，广播里校长喊道：“高二年级，带好你们的东西，马上到主席台前集队。” 主席台上，校长和一排领导主任，都穿上了军装，他们带上了校旗、国旗、党旗和团旗…… “每个班分成三路纵队——” “注意你们的工具，不要打到别人——” “班长清点人数，那边是哪两个班的？！！不要拿班旗在那里打打闹闹！！！” 123班三路纵队，正好李回归、宴鸿嘉和左篆打头，三个人可以轮流拿班旗。 “出发——”随着校长的一声令下，大家转身准备，“118班跟在校领导的身后，一个班一个班，有秩序地离开。” 武老师站在前面招手：“123班的，走啦！” 李回归边路先动，宴鸿嘉和左篆随后跟上，123班接在122班后面。 宴鸿嘉看着已经出校门的扛校旗的校长：“校长也拉练？” 他以为，校领导和老师会乘车之类的。 “哼哼，”左篆笑道，“我们校长是一年四季都穿短袖的猛人，你以为？” 年级校外拉练，是一项规模非常大的活动，校外的马路上，几辆交警摩托停在路中间，为过马路的师生保驾护航，维持这条路的交通秩序。 大家有说有笑，吵吵闹闹地，走到了江边的人行路上，再往螺旋楼梯拐上了长长的解放大桥。 “哦吼吼吼吼——” “呱呱呱呱——” 当第一个同学对着宽阔的灵江发出怪叫，此后便接二连三地有人回应，一发不可收拾。 “嘎嘎嘎——嘎——” 行人纷纷侧目，被他们逗笑：“这些小孩啊！” 左篆走到了桥尾，回头往学校的方向看去，队伍好长，现在还有班级刚刚走出来…… 路线是提前规划好的，一路上都有交警和特警跟随，还有学校请来摄像的团队，走在这样的队伍里，谁不觉得威风，谁不昂首挺胸，向旁人展现自己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 宴鸿嘉高举班旗，是不是挥舞一番，让“123班”的字眼展开来。 “同桌，”宴鸿嘉侧身低头，靠近左篆，“你们带了柴火没有？” 左篆看他一眼：“带了碳。” “引火用的柴，不是碳。” “没有，”左篆本来觉得自己挺兴奋的，但是和眼前的大傻子比起来，属实是有些冷静了，“河边有很多枯树枝和干草的，怎么，你们宿舍带了？” 宴鸿嘉把班旗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带了作业本。” “？？？”左篆感到荒谬，“是不是太叛逆了一点？” 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来，红旗的影子盖住宴鸿嘉的一半脸，模糊了五官，却更显他的骨相优越：“对！张锐允说了，要的就是这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李回归在一旁搭腔：“还要当着老师的面烧。” 左篆：…… 路线岔到了村里，同学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鲁迅《故乡》的一句话——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他们本能的不去踩那长草的地方，村边的院落里，铁皮大门紧锁，里面传来阵阵犬吠。 李回归路过那家时，和里面的狗对喷起来。 真的很吵，左篆把宴鸿嘉手里的大旗接过来，对李回归大吼：“它让你别乱狗叫，语法错啦！” 宴鸿嘉：“哈哈哈哈哈！” 又经过一个只能通过摩托车的小路口，一个扛着摄影机的大汉看到了左篆，往她身边跟来：“泥嚎~” 左篆侧头一看，外国人，不知道是敌是友。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在进行军事演习吗？”老外的问题一个一个炮弹似的往外蹦，“请问你们年满十八岁了吗？是自愿参军的，还是政府强制的呢？你们是男女混合部队吗？” 这些问题，好BBC啊。 夏风拂面，左篆不禁眯了眯眼睛，十分的神秘：“具体的我不能透露太多，我们是炊事兵。” 老外眼里闪烁着兴奋，好似挖掘到了不得了的内容：“炊事兵？！难怪！我说着队伍，背锅的那么多！” “我们正在进行炊事兵特别演习，如你所见，我是炊事班班长。”左篆对着他，摇了摇123班的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