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罂粟,侵蚀着她原本就残破不堪的精神世界,还不遗余力的拖着她走向更幽邃的深渊。
可现在,周京墨却能平静又坦然的说出这句话,他是怎么做到的?
她刚想问出口,就见周京墨的神情再次开始变得戏谑,恢复了她所熟悉的魔王状态。
“不过,刚刚在我家的时候,你好紧张啊,手心都是汗,跟四小时前在客厅咬我肩膀的女孩一点都不一样。”
姜意欢挑起眉梢,“哦?那你喜欢哪个女孩?”
“只要是你——”周京墨嘴角漾起弧度,腔调端的散漫,“我都喜欢。”
周京墨的调情手段是一流的,情话更是信手拈来。
一句简单的情话,配上他那能溺死人的温情眼眸,就如同裹着万吨蜜糖的炮弹,直击人的心底。
曾多少次,姜意欢都误会过,误会这个人真的喜欢自己,真的爱自己。
可渐渐的,她发现这个人说的话,走肾不走心。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算是看条狗也可以那么深情。
所以她自然知道这句就是个玩笑话。
她嘴角轻扯,“哥哥嘴真甜,应该是在不少女人身上练的吧。”
“这哪用练,一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周京墨说的十分自然。
姜意欢有点受不了周京墨这副样子,转头看向窗外。
雪下的又大了些,树枝、车辆都被大雪掩盖,道路也渐渐消失不见。
她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别腻歪了,劳您赶在封路之前把我送回家,我困了,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