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不多,却是带什么的都有,明镜和明亮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大海划出阵阵白色的浪花,微风徐徐,有些惬意和舒爽。
十几分钟后,船靠岸,明镜下船,王金花追出来。
“明镜,最近都没看见我的猫,你是不是把她杀了?”
“它在兽医站,你想看她就去,不过,我记得你说过把它让给我了,最好说话算数。”
明镜觉得有些好笑,这女人好像有点不正常。
“我要去看它,它在哪个兽医站?”
明镜白了她一眼,“就是镇上那个兽医站,你觉得这地方还有几个兽医站?”
说完,她要走。
“你们带我去。”
王银花眼眶泛红。
“不是,你自己不能去?我们还有事。”,明镜不耐道。
“算了,带她去吧。”
明亮最受不了女人哭,尤其是漂亮女人。
“我,我没钱。”
王银花低头呢喃,豆大的泪珠掉下来。
“走吧。”
明镜无奈,这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她也受不了。
几人坐着黄包车,到了兽医站,小猫还打着吊瓶,貌似胖了不少。
“这只猫好转不少,得了猫瘟和口炎,还得在在这半个月。”
明镜上前手指穿过笼子抹了抹猫头。
橘猫圆圆的脑袋蹭蹭明镜的手指,喵喵喵的叫着。
“你要是想接她回去,等半个月再来。”,明镜扭头道。
“不用了,让她跟着你吧,我不能照顾好它。”
看样子王银花应该是个有秘密的人,明镜想问,想了想还是闭上嘴。
离开兽医站,只有公交车可坐,半个小时一班。
上车买票,明镜给王银花也补了一张,反正就几分钱的事。
“你去哪?”,明镜上车找个过道位置坐下。
车上人很多,正好靠窗两个空位,明亮只能和王银花挤在一排。
“我在镇上的邮局下就行。”
王银花神色黯然,似乎有什么心事。
话落,车子颠簸的厉害,王银花一个不小心倒在明亮怀里。
“我,我什么都没干。”
明亮敏感举起双手,吓的瞪圆双眼。
这么多人,要是这一幕传到村子里,他们肯定就完蛋了,人言可畏,到时候弄个流氓罪就麻烦了。
王银花坐直身子,面上带着羞涩。
“那个明镜,明亮你们最近一定要小心,明大山要回来了,明兴旺想到你白拿了那艘船,赚了钱,正准备找人弄你。”
明镜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王银花,轻拧眉头。
按理说王家姐妹应该一条心,怎么王银花胳膊肘往外拐?
“明镜,明亮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但是一定要小心,明家父子不是好惹的。”
她说完,便闭上嘴,转头看向窗外,眼里含着泪光。
公交车到了邮局,王银花下车,站在邮筒前犹豫了一会,寄出一封信。
明镜也没多想,到了码头下车,去船上检查摄像机。
里面还在录像,明镜从头看到尾没发现什么,直接删了那些没用的影像继续录像。
弄完之后,明镜才去海鲜馆,热闹极了。
孙云妹和明大海提前到了,小馆里聚集着不少人,声音嘈杂。
“明镜来了!”,董力端着饭菜上桌,看见明镜招呼着。
“董叔叔,今天这么多人。”
明镜和明亮看到一屋子人有些拘谨。
“坐。”
董力安排明镜兄妹和明大海坐在一起,都在靠墙的位置。
“明镜,今天来的都是我爸的老朋友,其中那边主桌上的几个穿着中山装的是他的棋友,现在是远洋货轮的船长和大副。”
“那边一桌是我爸的老战友,今天能不能给我安排工作就看他们的了。”
谢君安指着对面几桌介绍。
其实董力之前是部队老兵,伤病退役后才开了酒馆,那几个棋友也是他出海救下过的受害者。
菜上齐,最后一盘菜是清蒸多宝鱼。
明镜坐下,夹了一口尝尝,味道还真挺不错的。
南方席面多以海鲜为主,来吃席的人也都是上了年纪,有身份的人,在意的事情本事,并不关注席面。
明镜一遍吃一遍竖起耳朵听董力和那群中年人说话。
“君安,你来。”,董力招招手冲着谢君安开口,一手端着酒杯,“这些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你在海上不常回来,我介绍给你认识。”
董力拉着谢君安挨个介绍。
“董力,我记得君安是在海上服役,这退下来也该有转业证明,怎么没分配?”
“就是这样的好青年,一定是政府抢着要的人才,怎么到现在还没去上任?”
谢君安讪笑,“嗐,我还是想去当海员,挣得多,官场味太浓我不喜欢。”
“当海员可辛苦,老董,你也不劝劝你儿子,海员工资高,好几月都漂在海上,晒得乌黑,有什么好?”
董力笑笑,“孩子喜欢随他,海员也挺好,比窝在我这个小馆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