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受伤,在後方养伤,和你妈妈一见锺情,那年你妈妈十七岁,好看的跟仙女似的……”
我泥马!徐槐瞪大眼珠子,老徐你够狠的啊,十七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十七岁放在後来才高三,妥妥早恋!
你确定是一见锺情?
什麽?那年代十四五岁都有结婚的?那没事了!
徐槐隐隐觉得,他母亲的死,跟渡边家族脱不了关系,否则徐有根刚才不会那麽愤怒。
“我伤好后,组织上派我去黑省潜伏,因为你妈妈是黑省那边跑出来闹革命的学生,所以组织上派你妈妈给我打掩护。”
“在你出生的第三年,你妈妈为了掩护我,被梅机关的渡边老贼杀死,包括她的母亲渡边明子,都是凶手!”
徐有根猛然看向新蔡,眼里杀机再现。
“渡边老贼在鬼子投降的时候,想要逃回老巢,被我杀了,现在,你要不要亲手杀了她,也算给你母亲报仇了。”
徐槐在後腰一摸,枪在手,枪口对准了新蔡,扣下扳机。
眼疾手快的徐有根出手,压在徐槐的胳膊上。
徐有根没想到,好大儿脾气这麽火爆,突然拔枪就杀。
他说的杀,是等审判之後,由徐槐亲自执行枪决,可不是动私刑。
虽说对方是敌特,可徐槐就这麽杀了新蔡,被有些人捏住这件事,也够徐槐喝一壶的。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好大儿的胳膊,还没用力呢,徐槐的胳膊往下一沉。
砰!
子弹射在新蔡的大腿上,新蔡崩溃了,她知道没人再来救她,就像一只丧家之犬,拚命地挣扎着,嘶吼着,眼里满是恐惧:
“别杀……别杀我,我……我告诉你们在尔滨还有那些人……”
“……”
好大儿跟他在这演戏呢!
徐有根立马配合道:
“等枪决的时候,你再动手!”
“你别拦着我,我要给我妈报仇!”徐槐双眼通红,恶狠狠瞪着崩溃的新蔡。
新蔡从徐槐眼里真的看到了杀气,她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没价值了,慌乱喊道:
“我交代……只求一个不杀我,我知道尔滨的人在哪……”
徐槐大吼道:“不需要,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再说还有你的同夥在我们手上呢!”
新蔡慌忙大喊道:“我还有很多绝密消息,你也知道吗?只要不杀我,我都说!”
徐有根拉着徐槐离开了审讯室,前一秒还情绪失控的徐槐,立马收起了表演,冲着十几米外的汪大飞和大张招招手,让他们进去审讯新蔡。
徐有根咧嘴,好大儿的演技不得了呀。
就这反应,放在三十年前潜伏在敌人中,也是个好手!
“走,有些事情,我得跟你交代一下。”徐有根突然感慨地拍着徐槐的胳膊,随後,父子两人来到齐振东办公室。
又被赶办公室的齐振东,骂骂咧咧地蹲在院子里,坐在抄手游廊上的一把手黑着脸道:
“级别不够,就别吵吵!”
齐振东悻悻然闭嘴,忍受着微寒的秋风,给一把手散了根烟。
办公室里,陈迹沉默不语,眼观鼻鼻观心,徐槐实在是嫌他碍事,一点眼色都没有,看不见父子要谈心了。
不过徐槐也知道,陈迹应该不会走。
“是不是想知道,我潜伏二十年,到底是为了什麽?”
徐有根猛抽一口烟,青烟缭绕中,徐有根缓缓道出他潜伏的原因。
鬼子占领东北那些年,大肆开采掠夺资源,林木和矿产,是主要的掠夺对象。
徐有根说,他看着装满火车皮的粗大树木和黑乎乎煤炭,从东北运到港口,又从港口运往鬼子老巢,他的心就痛得不行。
现在想起来,还是感慨不已,絮絮叨叨地说鬼子至少偷走了上百亿的资源。
好在徐有根很快就回归正题,39年的时候,黑省梅机关负责人渡边老贼,组建了一支地质探测队,进㣉大兴安岭,寻找各种矿脉。
地质探测队在大兴安岭历经数月,竟是找到一处金矿!
金矿的储存量十分巨大,以当时的开采量计算,每年可以开采一百吨到一百五十吨黄金,至少可以开采二十年。
听到这里,徐槐倒吸一口二手烟。
每年能开采一百五十吨,能开采二十年!
那是金矿?
那就是一座金山!
突然,徐槐念头通达,怪不得徐有根潜伏二十年。
有了黄金,才能招兵买马,才能搞革命。
有了黄金,才能稳定经济,才能保证社会稳定。
“所以说,金矿还没有开始开采,至於金矿的具体位置,你手里有一半线索,渡边家族手里有一半,只有两方的线索合起来,才能金矿的具体位置!”
徐槐说出他的推断。
如果金矿的位置是公开的,肃亲王的後人,不可能费尽千辛万苦来国内找线索。
而国家如果知道金矿的具体位置,也不可能不去开采。
徐有根点头道:“金矿的位置,至今是个谜,我们曾经数次秘密派出勘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