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样的情况下,也依然只有旅一级的队伍和地区机关能够配备到电台。
山上的恶劣环境,可想而知……
“价格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拿到的,肯定是最便宜的一批货。”
李岩嘿嘿一笑,心里面忍不住想到,自己说的其实也没错,一分钱不花,可不就是最便宜的那批货嘛!
“那好吧!”
玉秀把碗碟都放在了饭桌上,又把早上在街口小摊上买的两张烙饼拿了过来,这才催促着李岩穿上衣服洗漱吃饭。
李岩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微微皱起眉头。
是不是自己在租界这边也应该弄一个类似於刑讯室的地方呢,要不然每次都只能把情报传回总部,就连犯人都只能送回上海站去。
他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犯手里面究竟有多少钱财,但想来……总归是不少的。
这麽一大笔钱,就这样被别人给捡走了,实在可惜。
……
上海站审讯室,这两天抓的日本间谍太多,导致审讯室都得计算着时间“营业”了。
新来的这两个间谍,每人八小时,人停了,但是刑具不能停。
为了尽快拿到其他间谍的消息,廖应生乾脆就吃住都在审讯室里。
金泽看着刚刚从电椅子上下来,已经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的五十岁老家伙,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副科长,再这样下去,人就要没了……”
谁知道,廖应生往自己的嘴里面塞了一颗花生,漫不经心的道:
“密码本已经到手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挖出这些日本间谍的下线,尽量把蛋糕做大。
现在距离昨天晚上这两个人被捕,已经过去了超过八个小时,在这二十四个小时里,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一旦和这两个人同一小组的其他间谍发现了什麽蛛丝马迹,或是今天他们有预定的行动和接头任务,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就全都白费了。”
金泽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他算是明白了。
之前的密码本,自己这边估计是捞不到什麽好处了,但是现在,只要抓住这两个家伙狠狠地压榨一下,没准真就能挤出些功劳来。
这麽想着,他乾脆脱了自己的中山装上衣,解开衬衫的扣子,来到审讯室角落里的火炉旁,抽出一支烧的通红的烙铁。
滋……
一股白色烟雾冒出,顿时一阵烤猪皮的味道,伴随着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审讯室。
原本还在剥花生吃的廖应生闻到这个味道,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挥手驱散了自己面前的烟雾。
“咳咳……”
现在,闻到这样的味道之後,他是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反观那个五十多岁的间谍,他已经痛的眼眶崩裂,浑身抽搐,最後耷拉着脑袋昏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死活不知的家伙,金泽无奈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和廖应生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对手下人道:
“抬下去吧,把另一个人带过来,我就不信了,还撬不开他的嘴。”
藤原正树刚刚受尽了折磨,正打算回去歇口气,谁知道自己的“老爹”这麽不争气,竟然没几个回合就昏过去了。
当他再一次坐在电椅子上时,他的心里是格外崩溃的。
虽然在外人的眼中,他们这两个人,他才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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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猫头鹰小组内,无论是军衔还是地位,都是藤原正树要高出一些。
“你还是什麽都不打算说吗?”
廖应生坐在审讯人员的椅子上,正对着被五花大绑的藤原正树,连着一晚上没休息,让他的状态有些不是很在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
“我什麽都不知……啊啊啊啊啊……”
谁知道,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金泽就已经不耐烦的合拢了电闸。
十几秒钟之後,电闸拉开,廖应生依旧是像看死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呢?”
“我还是……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子,藤原正树有点崩溃了,这个光头怎麽回事,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他身为大日本帝国的武士,即使兵败被俘,身陷囹圄,难道连这最後的一点尊严都不给自己保留了吗?
“你们不要太过分,我……啊啊啊啊啊……”
……
就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之後,藤原正树的皮肉都已经被电的焦黑,浑身的毛发早就已经竖了起来。
“咳……”
藤原正树张了张嘴,嘴里冒出一股黑烟来,终於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抵抗意志。
“我说,我都说……”
廖应生和金泽对视一眼,後者痛快的搓了搓手,眼里面露出光亮,飞快的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来,打算记录下藤原正树说的每一句话。
半个小时后,得到了藤原正树口供的上海站行动科全员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