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和阿夜也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但手中的兵器却依然紧握。
他们缓缓进入城中,不同于边境的战火纷飞,这里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小贩的叫卖声、百姓的谈笑声、孩童的嬉戏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但卿梦迟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无数的阴谋与危机。她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达成自己的目的。
一行人在城中找了一家暗中跟小侯爷楚渊有来往的客栈安顿下来,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卿梦迟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暗道:“曲城,我来了。未来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我无所畏惧。”
刚从马车上下来进入客栈的沅玉,原本神情还有些困倦,当她的目光触及卿梦迟递给自己的那个包裹时,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一脸震惊得无法掩饰。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缓缓地伸向那个包裹,仿佛那是一个装满了未知命运的神秘匣子。
沅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的系带。
当那华丽而精致的南疆公主服饰展现在她眼前时,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也因惊讶而微微张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这......这......”
许久,她才像是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着,带着满满的疑惑和难以置信说道:“主子,这......这是何意?”
她的目光从那璀璨的服饰上移开,投向卿梦迟,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
卿梦迟淡定地点点头,她的面容平静如水,但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
她微微侧身,靠近沅玉,缓声而坚定的说道:“沅玉,这是我要助你回国夺得国君之位的准备。”
沅玉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击中。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地喃喃自语:“回国?夺得国君之位?我......我从未敢有过这样的奢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于无声,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那是多年来积压的委屈、自卑和对命运不公的无奈。
卿梦迟轻轻握住沅玉的手,目光温柔却又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沅玉,你可知道,这也是我离京前往边境的原因之一。我决心要帮你实现这个心愿,让你不再被命运所欺凌。”
南疆国并无男女之异,身为女子也可成为一家之主或是一国之君,若不是前南疆国君的嫡女乌雅念夏太恋爱脑,一心为了宫寻乐,也不会去往天佑和亲,落得身死他乡的下场。
卿梦迟就是要扶持乌雅沅玉当南疆的新国主,如此一来,南疆和天佑世代修好,再无战乱。
沅玉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主子,我只是南疆前国君的私生女,虽身为皇室,却一直不被南疆皇室所认可。从小到大,我连南疆皇宫的大门都未曾靠近过,我......我真的可以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恐惧。
卿梦迟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的顾虑,她神色从容,径直将南疆前国君之女,沅玉的嫡姐乌雅念夏临死前给沅玉的南疆皇族族印递到了沅玉的面前。
那族印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中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卿梦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敲响的战鼓:“沅玉,现在的镇南王虽然坐上了国君之位,但因没有皇族族印,才不被南疆皇族认可。而你,本就是南疆前国君的血脉,流淌着正统的皇室之血。如今又有这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皇印在手,只要我们精心谋划,步步为营,你一定能够成功。”
沅玉看着眼前的族印,曾经所经历的苦难在脑海中浮现,那些痛苦、委屈和羞辱逐渐将她心底的斗志点燃,双手不自觉地接过族印紧紧握住,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那是一种从绝望的深渊中挣扎而出的决然。
想她明明也是父君的女儿,却因为母亲只是皇宫之中的浣衣的奴隶而被人唾弃,母亲难产而亡,留下她这个孤女被父君丢到宫外养大,从她记事起便被丢在柴房之中,捡残羹剩饭裹腹,为了能让父君和那些皇族之人接受自己,苦练皇族之人最不屑的御蛇之术,不仅在深山林中跟野狗抢吃食,还数次被毒蛇所咬,几乎丧失性命……
曾几何时,她曾暗暗发誓,一定要堂堂正正的回到皇宫之中,成为人人敬仰的乌雅沅玉,可偏偏事与愿违,她的出生便是此生最难迈的坎,为了讨好父君,她自请前往天佑,生活数年,埋伏在天佑京城的山林中,就是为了等京城遇到天灾后御蛇前去捣乱。
不想,竟然遇到宽容她,教她技能,还亲如家人的主子卿梦迟。
“主子,我……”
既然得卿梦迟如此抬爱,沅玉又岂能不愿?!
但这段时间深受卿梦迟的恩情,让她清楚的明白卿梦迟是个有能力有远见之人。
还有最重要一点,在跟着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