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上的提醒,三皇子当然说自己年轻力壮,还能干,还说让皇上也多注意身体,少些操劳。
皇上对于关心自己三皇子十分满意,再加上皇后在旁边吹枕头风,皇上对三皇子不由更加满意了。
可是,回到府中之后,三皇子便食不知味,吃了些稀粥不到半个时辰便全吐了,还以为是今日看到那些村民的恶心行径造成的,不想刚到后半夜便浑身无力,脸、颈、腿、手臂上全都长了许多红点,痛痒难耐。
“太医,快给本宫传太医来。”
三皇子想到那些村民们浑身长疮的模样,吓得连忙吩咐手下人去宫里。
不多时,与三皇子交好的太医前来一看,顿感不妙。
“殿下,这像是时疫。”
“不要告诉任何人,快些给本宫配药。”
三皇子吓得浑身发抖,但脑子尚且清楚,这段时间他四处奔波,劳心劳力的处理水患之事,颇得父皇看重,若是让父皇知道他得了时疫,必会究其缘由,到时候发现他屠村之事,储君之位便跟他无缘了。
“殿下稍待,配药还需时间,微臣要回太医院拿药。”
太医吓得连忙屏住呼吸,时疫极具传染性,他不仅没有任何把握,更害怕自己被染上。
三皇子却是一口回绝,宫中人多眼杂,若是太医回去拿药被别人看出端倪,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必,你这段时间便在本宫府里好好待着,对外便声称本宫因为治理水患劳累病倒,需要你侍奉左右,至于需要的药材,尽管写下来,让府中的随从们去太医院拿。”
“那,便多谢殿下。”
太医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个方子,希望能有效果。
三皇子让今日跟自己同去的亲随们召集过来,发现他们也跟自己有同样的症状,尤其是那个率先跟村民们有所接触的随从,症状最重。
三皇子便让那随从试药,不想,刚服下太医的药后,随从身上的红斑不减反多,脖颈和胸前还起了豆大的水疱,痛的浑身疼痛在地上打滚。
三皇子气的当即去找太医,不想他早已吓得买通看门小厮连夜跑路。
三皇子怒火中烧,径直吩咐手下全城搜寻太医。
敢背叛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眼看随从身上的水疱越来越大,只要忍不住伸手抓,便会流脓不止,恶臭难闻,三皇子无法,便命人斩了他的手,可一个没有手的随从又有何用?!
三皇子给手下之人摆摆手,让他们拖出去暗中结果了,再给他的家人一大笔银子,也算是全了这些年的主仆之情。
可三皇子自己身上红点却是越来越多,且也有起水疱之势,难不成自己的下场也跟那随从一样?
“殿下,”
正在三皇子烦闷之际,卿洛雪来了。
“妾身听闻殿下得了时疫,特来献药。”
“什么?”
三皇子以为自己幻听,看着蒙着面纱包着手的卿洛雪满眼烦闷,这女人就这么害怕自己染上时疫?!
“太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能有什么办法?”
卿洛雪睁着眼睛说瞎话,“妾身以前在闺房之中便一直研习医术,京城水患之时,便猜到大灾之后可能会有时疫发生,这几日一直在房中研制药材,就是怕真的有时疫盛行而难以帮殿下。”
说着,卿洛雪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是卿梦迟以前帮她制的解百毒药丸,之前给太后和宋一城服过一些,现在总共只剩下十粒,她又偷偷收起来八粒,以备不时之需,剩下两粒装在瓶子里送到三皇子面前。
“殿下,快快将此药服下,身上的症状必定会有所减轻。”
三皇子满眼狐疑,但他之前确实听说过卿洛雪行医救人的大名,虽然他之前也暗中查过,卿洛雪救人之事确实有很大的水分,这药怕是作用不大。
“妾身跟殿下荣辱与共,绝对不会谋害殿下,若是殿下服下之后没有效果,妾身愿意以死谢罪。”
卿洛雪深知这个机会不容错过,但她的承诺却在三皇子眼中一文不值。
可是,此时的三皇子身上的痛痒实在太过明显,手上的脓疱也已经泛出,隐约闻到恶臭。
太医制的药只会让病情加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接过卿洛雪递过来的药瓶子,倒出一粒吞服下肚。
药丸入口的瞬间,三皇子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感,身上的痛痒也逐渐消散,不出半个时辰,三皇子身上的脓疱已经消退,散在的红斑红点也慢慢消失。
卿洛雪见状,连忙学着之前见到卿梦迟跟别人交代的模样,对三皇子温声说道。
“殿下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多食些营养之物,若是再有不适,便将剩下的那粒药丸服下即可。”
“你有心了。”
劫后余生的三皇子不由对卿洛雪有了很大的改观,想不到这女人的医术倒是真的不错。
“可有这药的方子?”
自己的几个随从已经染上时疫,想来今日跟他一起屠村的宗亲们全都染上了,到时候将药送给他们,想必他们更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殿下,”
卿洛雪在心里将卿梦迟骂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