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王,府……”
不等卿梦迟出言,秦慕风便抬起头,吐词不清的说道。
秦慕云也顺着秦慕风的眼神看到逐风腰间的玉牌,再见二人乔装打扮,并未多问,再次福身。
“多谢。”
说着,便拉着秦慕风上了马车。
逐风看着远去的马车,担心道:“秦家姐弟会不会对王妃不利?”
卿梦迟摇头,“秦家乃是先帝之师,从不过问朝中之事。”
前世的她至死都没听说过秦家涉足朝政,再看秦家小姐聪慧明理,秦家公子虽然痴傻可内力浑厚,若真想对他们不利,怕早就动手了。
“倒是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逐风连忙低头,面对卿梦迟质疑的神色,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王爷见王妃迟迟未归,甚是担心,命属下前来寻找。”
他的轻功很好,刚刚在后山也是远远眼在王妃身后,想来王妃并未发现。
只此一句话便让逐风内心冷汗直冒,他素来不会骗人,绞尽脑汁方才想到这么一句,要是换成冷月那小子,或许王妃就不会如此生气。
卿梦迟嘴角抽了抽,这才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他就等不及了?
不对,九王爷素来杀伐果断,自己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基础,又岂会真的担心自己?
“王爷可是身子不适?”
逐风也不知如何应答,想到王爷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机械点头。
卿梦迟不再多问,当即起程。
“回府。”
……
卿国公府书房。
卿平正在给卿耀宗回报刚刚后山之事。
看着卿平放在桌子上的银扣子,卿耀宗怒火中烧。“可知是宋家何人所为?”
“宋家嫡长子远在边关的宋家军营中,几个庶子整日吃喝玩乐,功夫平平,想来是不可能跟在奴才身后而无法察觉。”
卿平的话直指宋一城,也让卿耀宗眼中的怒意愈发浓郁。
“我说这宋一城怎么动不动就来卿国公府,原来是刺探内幕的。”
卿平和那几个手下皆是卿耀宗一手带出来的人,签的死契都在自己手上,绝不敢暗中背叛,而卿梦迟出嫁当晚,余氏母女也听到了药典所在,想来宋一城便是从她们二人那里打探到的情报。
“大夫人那边可有什么特别之事?”
卿平素日里便跟在卿耀宗身边,除了处理一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事,再就是暗中监视着国公府中的动向,对于余氏母女那边的事自然也是明白一二的。
“前日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偷偷出门给二小姐抓了几副药回来。”
卿耀宗狐疑,“可知是什么药?”
“药是在大夫人的院子里煎的,只有二小姐和大夫人近身的人知晓,奴才斗胆猜测是跟五小姐成亲当晚之事有关。”
卿平的话让卿耀宗陷入沉思,卿梦迟成亲当晚,卿洛雪和宋一城在后院的假山中私会,为了不让前来的宾客知晓此事,卿耀宗当即下令把发现此事的下人暗中处置了,还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人议论此事。
当时的余氏母女也口口声声说是宋一城这边先动的手,这才一时情难自禁,还跟他保证绝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如此看来,卿洛雪怕是已经不中用了。
想来是宋一城哄骗了她得知药典在京郊后山,这才特意暗中跟着。
无用的妇道人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事不要跟任何人说,余氏那边派几个亲信,暗中盯着。”
卿耀宗阴狠的看着快要燃烧殆尽的灯火,宋一城想要从他手中得到药典,做他的春秋大梦!
“是,老爷。”
卿平自知卿耀宗的心性,越是表面平静,那内心便越是狠绝。
……
大夫人余氏的院子里,卿洛雪刚喝完汤药,便又哭了起来。
“娘,这药着实太苦了,女儿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快活的是男人,这苦却非要我们女人来受。”
“你小点声儿,万不可让你父亲听见。”
余氏连忙制止,“不是我说你,那宋一城虽家室好又是嫡子,可到底只是个继室所出的次子,将军的爵位和权势根本轮不到他来承袭,你姨母已经在宫中给你保媒,那三皇子可是圣上嫡子,先帝嫡长孙,朝中立储呼声极高,若真能成,你以后便可位立中宫,母仪天下。”
“说得容易,”
卿洛雪对于皇后之位甚是向往,可想着自己的身子,又不由黯然失色。
“女儿这身子已经被宋一城给占了,这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男人嘛,哪里会懂这些事。”
余氏以过来人的身份对自己女儿苦口婆心的劝道。“下个月十五便是年前宫宴,京中正三品官员的家眷皆要进宫面圣,我跟你姨母早已说好,宫宴当晚趁着喝酒高兴之际,暗中让你跟三皇子单独见面,你要把握机会,攀上三皇子这棵大树,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卿洛雪仍旧担忧,“可是那第一次的落红……”
“这个为娘自会教你。”
余氏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且好好想想到时候在宫宴上如何表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