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怎么办？我凑了二十万给他，他才答应下周给我看看姗姗的视频。”
白若云艰涩开口。
平静的语气背后，是她无数次的崩溃和重建。
“他知道我没有这么多钱，想逼我找家里要钱，但我不能如他的愿。”
“白家会被周燃掏空的，我宁愿白家的钱全部捐给福利院，也不会给这种人。”
白若云眸子里泛起浅浅的水光，她摆摆手。
“不说我了，江家那老头没为难你吧？”
白若晰唇张了张，刚要说话，面前电脑响起一声清脆细微的提示音。
“叮咚——”
有新邮件发过来了，发件人是陆琳琳。
是那天的监控视频！
白若晰连忙将耳机插到电脑上，点开了邮件。
金致咖啡表面上是个咖啡馆，内部却有三个会议室，用来供白若晰和她的人开会。
为了保证环境安全，这里的监控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能清楚地将声音和画面记录下来。
白若晰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黑眸里倒影着屏幕上闪动的画面。
这是她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被陈春蓉刁难的样子。
视频里，她脊背微微弯曲，紧张无力地和陈春蓉说话。
即便猜到陈春蓉要害自己，却依旧不敢直接反驳。
好窒息
比事发当时还要难受。
握着鼠标的手越收越紧，白若晰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怎么回事？你在看什么？”
白若云觉察出不对劲，起身绕到白若晰身后。
看到视频上的画面，白若云一惊，瞬间反应了过来。
这疯丫头怎么把日子过得这么可怜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你要找拍照片的人吧？让我来。”
白若云抬手撤下白若晰的耳机。
将电脑屏幕转到自己面前，然后带上耳机认真看了起来。
白若晰看着对面的白若云，鼻尖酸酸的。
难怪陆明整天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她。
刚才看到那视频的时候，就连她本人也看不起自己。
“咔哒——”
鼠标发出一声轻响。
白若云将电脑重新转回到白若晰面前。
“找到了！”
白若云指了指屏幕，道：“这个人所在的角度，和新闻里那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是完全吻合的。”
“而且附近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拍照片，只能是他了。”
白若晰连忙坐直身体看向白若云所指之处。
一个穿连帽衫瘦高个子的男人落入眸中。
帽子遮盖了男人的眉眼，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模样。
沉默了许久，白若晰这才喃喃道：“居然不是她。”
“嗯？”
白若云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若晰默默关掉视频，低声道：“我以为会是秦羽。”
如果是秦羽的话，她就能利用这件事借题发挥，不去江氏集团当秘书。
因为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她和秦羽之间，江景岚只能二选一。
江景岚当然会选择秦羽。
白若晰幽幽叹了口气。
她卸了力般将下巴放在桌面上，有气无力道：“江景岚让我给他当秘书，让我和秦羽共事。”
“咳、咳、咳”
白若云咳嗽出声道：“他把你和秦羽放在一起？选妃呢？”
白若晰恹恹道：“秦羽是高管，我是秘书我觉得他看不起我。”
“凭什么啊？”
白若云眉心紧皱，表情像是很惊讶的样子。
白若晰叹了口气。
“秦羽还是有些本事的，给江氏拉了好多项目。”
“啊？”
白若云愣怔了几秒，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秦羽拉项目？”
白若晰点点头。
“我听孙宇说，秦羽给介绍的那些项目基本都落地了，不是空头支票。”
白若云赞同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江景岚当秘书？”
她冲白若晰微微挑眉。
“说不定能增进感情呢？”
白若晰苦笑出声。
“江氏集团的秘书工位又不是镶了金，鼎盛在江城这么多事情要做，哪样不比给江景岚当秘书重要？”
“爷爷交代给我的工作，我也要做好的。”
这世界上对她重要的人不止江景岚一个。
她已经让爷爷奶奶伤心了，不想连鼎盛的事情也做不好。
白若晰眸光又黯淡了几分，低声道：“更何况我不想天天见到秦羽，被人拿着和秦羽比较。”
从嫁给江景岚以后，她就始终活在秦羽的阴影下。
不时就会有新闻或者自媒体账号跳出来说她是秦羽的替身
有时候就连白若晰自己都想不通，她浑身上下没有哪处长得和秦羽像，这么就成了替身呢？
直到有一次，她半夜被噩梦惊醒，恰好听到旁边江景岚在睡梦中说替身什么的。
她才确定自己真的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