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祖将现,授运则兴!古域武地,天下大吉!”
数息的时间过后,广场之中,那荒弃的围栏之上,尸体血肉三三两两四处散落,异常瘆人。
“撒币!临死前还那么多废话。”
远处,公孙影带着张婧甯与胡别致渐渐走远……
京都慕容家门前,有这样一首童谣在一群吃糖葫芦手摇鼓的小孩群中泛起,童谣这样道:
“若落盛,梨花开,五钱下京首,一枪阔。”
小孩们嘻嘻哈哈,互相打闹。同样的景象还出现在宇文家、成家、孔家、徐家、卜家,就连位于三环以外、离京城中心较远的魏家大门前,也能听到童谣声。
整个京都,在这层看似欢乐的童谣声之下显得毫无生气。
“老爷爷,我们为什么要背着慕容家编这么一首童谣?”
秦离抬头,小眼神之中满是疑惑,向长孙公望问道。
一座名为鬼笑峰的山巅,这里,抬眸便可将京都尽收眼底,探手便能指点江山,拨弄风云。而此时,这一处却独有一对爷孙,悠哉游哉的赏着风景。
“等你长大了,自然便能体会其中所代表的东西。”长孙公望抚着胡须,笑道。
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次开口。
“什么叫背着他们家呀?我这也是在帮他们啊,不过时效性却是暂时的罢了。”
谈到慕容家,长孙公望的眼神之中只有戏谑而已,并无其他情绪,一切就当是无聊,为自己无聊的生活消遣消遣咯。
“你这鬼老头,也不知道一天心里都想些什么,坏得很,一肚子坏水,尽憋一肚子臭屁。”
秦离与长孙公望相处的时间并非仅仅这数天,因为秦离的父母和长孙公望是至交好友,秦离尚在襁褓时两人便已结下不解之缘。自然而然,这小子在老头面前说话一向随心所欲。
“小屁孩,小心老子揍你!”对于秦离出言不逊的贱兮兮模样,长孙公望虽早已习惯,可还是想揍人。
嘣的一声,秦离活生生的吃了长孙公望一个响天动地的脑瓜崩。
于是山巅之上,老人逃,小孩追的一幕发生了,甚至为了躲避秦离的胡搅蛮缠,长孙公望直接上了树,那佝偻的身体爆发的潜能,甚至都胜过了许多当代年轻人。
“杀。”
夜晚孤巷,成振恶在几个供奉的陪伴之下正打算打道回府,却不曾想意外横生,供奉们的身体突然爆裂。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虚影飘摇便被人制住。
噗、噗、噗……
一刀一刀的闷响声传出,成振恶刚想说话便被人从身后捅了无数刀,接着身体抽搐,双眼翻白。
当他倒在血泊中时,那微微伸起来且还在发抖着的手便被削断落地,模糊的瞳孔之下,一道狠辣的笑容映入眼中。
此刻的成伦正在擦拭着那滚烫的血水,当成振恶知道来人是成伦之后,眼神里除了满满的悲愤便是那来自深渊的恐惧。
近来的京都也够不太平,徐家屈辱了几十年竟硬气了一回,在拍卖会上公然叫板宇文家,旋即两家发生了一系列的摩擦。
而徐家一头,一夜之间徐枢宇竟身死在自己的床上,死时衣不蔽体,有三两女子蹲坐在墙角瑟瑟发抖,徐轴也因有心者支持顺利上位。
因为徐枢宇身死徐轴上位,而徐轴对家族事务并未达到了然于胸的程度,宇文家果断抓住这个机会,公然袭击徐家人,甚至肆意攻击徐家产业。他们决定出一口恶气,必须教教徐家做狗该有什么样的“姿态”。
经历这样的羞辱,徐轴这个气盛的年轻人哪能忍得住,原本打算上位以后给宇文家求和的白藏剑也不给了;本来就与徐家有合作的卜家,在宇文家凶猛攻伐之下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失,气不过之下,也在其中暗扶徐家。
慕容家则选择作壁上观,笑看这一切任意拨弄的棋子,心中滋味何其畅快,怎一个爽字了得。
作为局外人,慕容宇自然不能让孔家和魏家闲着,不然一方折腾之后,养肥了他们也是不好的。
巧的是魏家仿若有高人指点,慕容宇每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每一次陷阱也纷纷被躲过,让慕容宇都感到头疼,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安排其他几个家族把浑水泼到他们身上。
在慕容宇一筹莫展之时,魏家好似处于一个精神紧绷的状态,一个不小心之下竟踩坑而中,竟与孔家因为一方矿山的归属而大打出手。
“蠢猪!魏振翔、魏鹰、孔祥华,任你们何其精明,也逃不过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命运。”
慕容家大殿之中,慕容鲜卑等长老幸灾乐祸,慕容宇也直呼一个过瘾,慕容家的辉煌,指日可待!
“林帝师,最近的京都似乎没有那么平静吧?”
紫极殿之中,两杯热茶前,域主正与林慈对弈。
“这一切,域主若是想解决,便交给我吧。”林慈落子,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道。
“你就是知道我不想动手你才这么说的是吧!”
“我还不知道你林大帝师就喜欢清闲吗?”
域主笑骂林慈滑头,闹得站在一旁的应黎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