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能杀雷文桀?”
夜晚,杭城杨家。
杨启赋坐在院子之中的摇椅上,一边品着茶;一边在听着戏曲,手指也在有节奏的比划着。这时,杨文龙步履匆匆的从前边的一间房推门而入,眼神之中不解与震惊交杂;复杂至极。
“您说让我别管,可为何你要这么处理啊!”
杨文龙说着话,看着手中的未接来电,身躯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有事出门,匆忙没带手机,回来之后却看到了由雷文桀拨打过来的未接电话;无意之中又看到家族里面的修武者从外面回来,刀剑还在滴着血。
他大感不妙,派人去跳花坡查看情况却发现一具僵硬的无首尸体与一堆僵硬的尸身。
“杀不得?”
杨启赋把收音机关掉,缓缓睁开眼睛。
“父亲,妖娆疯是不懂事瞎胡闹;您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与她一起胡来!”
“我们杨家,就要大祸临头了!那可是雷家啊,京都雷家!”
杨文龙的话基本上是用吼出来的,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苍老而又银丝满头的父亲;神色逐渐黯淡下来;声音沙哑。
“放肆!”
杨启赋把手边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敬畏的威严。
“你自己看看吧!”
语音落,他转身走入房中拿出一叠调查资料扔给杨文龙。
“原本还想着等你回来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接着你倒好!”
“二话不说就要兴师问罪!”
杨文龙翻着雷家被灭的消息,那黯然的神色渐渐隐去,他越看越欢喜,越看越激动。而杨启赋;冷哼一声便拂袖后,往书房中而去。
“原来,妖娆不用嫁给那个混蛋小子!我的宝贝女儿也不用受委屈!”
“我杨家的集团,终于不会再被这个混账雷家压制了;终于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了!”
最后,杨文龙兴奋的叫了出来;声音回荡在杨启赋所居住的,安静的后院中,惊得鸡飞狗跳。
“家主做了那么久,没有二十年也有个十八九年了吧。”
“还这样毛毛躁躁,沉不住气。”
杨启赋站在书房中,望着杨文龙,摇头笑了笑便转身练起了书法。
当天午时,烈日当空;京都机场,警察们拉起了警戒线,站台外车道上,有二十余辆豪车由远处疾驰而来,当看到担架上的西门望雪之后,全部的车辆都停了下来。
“滚滚滚!”
“西门家出行,此道不得通过!”
西门家的车辆大摇大摆的乱停,大部分都停在了路中间;视过往的车辆于无物,来一辆就赶走一辆。
遇到不听管理的,西门家的保镖直接大耳巴子伺候;就这样,接机的车辆中,知晓西门家的悄然退去,不知道西门家的,见这样的阵仗;也纷纷掉头离开。
“要给你说多少遍,出门不要过分张扬!”
话语落,一双闪光大皮鞋搭配黑袜子踩在地上;一名剑眉斜飞,双眼若寒潭,身着凯特双排扣西服的男子从劳斯莱斯银魅之中走了出来。
“对不起,飘絮少爷!下次我尽量温柔待人!”
一名保镖小步跑了过来,他的眼角有两道刀疤,身上饱含凛冽的杀气,打开车门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温你奶奶的柔啊!”
毫无征兆的,保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巴掌抽在了脸上。
“没吃饭啊!”
“面对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就给我照这个力度打。”
“狂不狂的我不管,谁敢挡在我前面就给我干废他。”
其实西门飘絮所说的不要过分张扬只是反话,他觉得身流西门家的血液便是高贵的;这样贵贵的血液狂一些是理所当然的,也符合情理。
说完话,他那高傲的脸庞终于腾出空来;他用手指在嘴角扶出一抹笑容,回头朝西门望雪所在的担架方向走去。
保镖摸着那已经红肿得不堪入眼的脸颊,点头应是。
“怎么回事啊望雪老弟?”
西门飘絮拉过警戒线,一手把警察推到一边;便走到担架前。
那个被推到一边的警察面色铁青,双眼充血的怒视着目无法纪的西门飘絮。
“你想干什么!”
警察冲动着便想上去给西门飘絮的后脑来一耳光,就在这时,他被同事拉了下来。
“这位背景强大,你个新上任的小刑警;不要葬送自己。”
“放心吧,坏人自有坏人磨!会有天收的,你且放宽心!”
见小刑警还犟着要找西门飘絮的麻烦,同事把他拉到一边劝慰道。
“我的腰被一个来路不明的愣头青给伤了。”
西门望雪见到来人是西门飘絮,眼神微闪,眸底深处流露出对西门飘絮的惧意,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你让他跑了?”
“我西门家的面子往哪儿搁呐!”
西门飘絮大致看了看西门望雪的腰,抬眸看向不远处的一滩血水。
“哦,对了。”
西门望雪拍了一下脑袋:“那家伙还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