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赵蕊盯着那杯玫瑰花园仔细看。
“嗯嗯，这是女生经常点的鸡尾酒。”
“哎呦呵，你小子怎么这么熟练，调戏了多少小女生？”
赵蕊摆出经典版坏笑。
“没有，见识的多了，点的也多。”
她轻轻抿了一口，手捧着杯子。
“我有点好奇，你又没谈对象，也没有那种不良嗜好，为啥要干这个酒吧？买烟抽？”
我笑着摇了摇头。
“过去的咱就不提了，干杯。”
她抢过杯子。
“你不说？你不说我就不喝了哈。”
我心里有点难受，一想到浪费的时间和那段至暗时刻就有点……
感慨？
“祁煜，祁煜？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
“说话啊，那个啥我挺好奇的……”
我把杯里的啤酒连泡沫一起喝掉。
“嗯……你真的想听？”
“昂。”
“你不许给别人说。”
“嗯嗯嗯嗯你说你说，快说。”
谈及这件事的时候她的眼里放光，想要知道一切。
“本来我家里条件还可以，但是我妈妈之前工作的公司打了一场官司，前期判决书下来我家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也不多，几十万吧……”
“啊……”
她打开一瓶啤酒给我。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嗯……然后我原本的家被法院收走了，让我家三年内赔付承担的损失，家里过的很拮据，我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这样啊……”
就这样聊了很长时间。
她的脸微微泛红，美丽动人。
“你知道我当时胃疼路过烧饼铺，看了看两块钱的天价烧饼时有多想咬一口不……”
我有点哽咽，不再说话。
“男人，真是个男人。”
她的语气里带着肯定的赞许。
“我奶奶一个月百十块钱的低保，吃烂菜叶都赶不上好的，我能咋办，爸妈平时上班，放假打工，一年到头不回家，我奶奶当时在菜市场和别人砍价被赶走好几次，光算我亲眼看到的，家里难，我不要父母的钱，他们很累，我也不想让他们操心。”
“奥奥，那我大概知道上一次去你家家访为什么你生气了。”
“嗯……”我叹了口气。
“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坏孩子，我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得担心好一阵子，本来年龄大了就该少操心，那个时候还要下地务农。”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她有点好奇。
“扣吧扣吧，加上小费，加班费得有个两千多点吧？”
“累死累活赚这么一点……”
“那我能咋办？！”我有点生气。“我看着我奶奶一天天被卖菜的赶走？还是看着我爸妈为了钱这种沙比东西慢慢变成八十的脸？”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啥，你缓缓……”
我意识到有点失态。
“不好意思，有点激动。”我点了根烟。
“能像你这样的人真不多，成年人估计也会选择逃避，何况……你当时也只是个孩子。”
我眯了眯眼，流下两滴眼泪应该是被烟呛的。
“男孩子，别他妈天天哭爹喊娘地要钱哭穷，有事要自己想办法，早点想帮爹娘分担点……”
“祁煜。”
“嗯？”
“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