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星期就放寒假啦！
酒吧里面异常的忙，一月初，在外地务工一整年的人都回来了，和三两好友一起来消遣放松，诉说着一年来的不容易，有的抱头痛哭，有的一声不吭的抽着烟，有的在打电话询问好友情况，有的索性趴桌子上等我们把他叫醒回家。
你说为啥都是人，都长着健全的四肢和能思考的头脑，为什么还是有过得好的有过的拮据的？
“祁煜，二十一号桌客人叫陪酒呢……”
我也不管有没有小费，答应了一声就径直过去了。
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我也不对任何一桌顾客抱有给我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的希望。
我们都很努力的活着，为了更好的生活去花费时间打拼一切。
“快期末考试了吧，小伙子”
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他是个老师，而是害怕认出我未成年，是童工，从而被辞掉工作。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来，喝！”
他这一句话让我瞬间搞不懂我的身份，是陪酒的，还是算个学生，还是不成器的儿子，还是一天到头见不到奶奶的孙子？
凌晨两点我走出酒吧，贪婪地抽着清新的空气，刷新污浊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模拟考试。
我肯定是倒数第一，不用细想。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累到我每天早上十点才爬起来，我班主任早就见怪不怪了。墙上贴的成绩单永远是班里竞争的几个同学抢着看，看完就互相嘲讽。
我路过的时候瞟了一眼。
“嗯……只要语文还能看得过去就好……唉？”
我的英语好像是三位数？
这几门课里我只对语文情有独钟，从小受家庭环境影响，只要语文稳定发挥，就一切ok。
但我英语是咋考这么多的？我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和害怕，而是怀疑老师是不是把我的总分乘以了二。
果不其然，第二天赵蕊上完课又把我叫去了办公室。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哈，说谁你抄的谁的？”
“我自己做的。”
“我不信。”
“切，我都懒得抄。”
赵蕊一听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你不会抄，嗯……我就是好奇你咋做的……”
我确实不知道我咋做的，只是随着感觉选罢了。
“101分，这成绩放在班里也能看的过去。”
我其实并不在意，要不是她上课天天提溜我，我听都不会听的。
“你能学进去不？”
“学不会就不学，硬学脑子疼。”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就像数学化学物理一样，我永远不会弄懂它的公式和定理。过度思考我就头疼，头疼我就不喜欢学。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认为这些科目没有感情，冰冷而膈应。
“唉，那个啥，你觉得你能到什么程度？”
“什么？”
“我说你觉得，嗯……你英语能考多少分？”
“不知道，看造化吧…”
我说了几句话她就笑了几次，她笑起来很放肆，任凭她嘴边的酒窝来回打转，标注的开怀大笑。我在她脸上从来没有见过伤心的表情。
她好像一个小孩，说什么都会相信。
“那我就看看你的造化。”
“别了老师，我作了一辈子孽了，哪来的什么造化？”
办公室里又回荡起她的笑声。
“你这小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说话真好玩，不着调……”
我发现我不讨厌她笑。
“既然你能考到这个分数，我就相信你能学好，而且是出奇的好。嗯……我其实挺想看看你最多能考多少，毕竟要是真的能教出你来我会特别有成就感的！”
想着吧，祁煜这辈子不会满足你的愿望。
其实我也在好奇，我能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