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柳映楚的实力,凡是有所提防,根本不可能让赵王氏击中。
奈何,柳映楚是打死都没想到,赵王氏居然这般疯狂,居然真敢出手来打她。
她看棍子落在头上一瞬,还在不断心问: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老不死的是不是疯了?
咣!
随着一声闷响,棍子结结实实落在柳映楚额头上。
万幸,赵王氏上年纪,外加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人,一棍子下去,杀伤力可想而知。
对柳映楚而言,这一棍,带给她的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她伸出手摸了摸脑门,确定脑袋没有流血,攥着拳头,转身将目光落在季王身上,掷地有声地问:“殿下,这一棍,你如何解释?”
“难道说,我柳映楚,当朝金玉将军,加封兵部尚书衔,能在皇城内骑马的人,比不上眼前这一个低贱的下人吗?”
“你要无法给我满意的答复,那妾身只能去凤天殿,找陛下替我主持公道!”
赵无忌听到这番话,眼前一黑,差点儿吐血。
他也无法理解,娘亲怎么会糊涂到这种程度?
哪怕想要打人发泄心中怒火,你特么打我啊!
我好歹是你的亲儿子,你抡我一棍子,难道我还能将你给捏死?
你特么打柳映楚,这不是真打算将我置之死地吗?
“映楚,你先别生气,娘肯定是一时糊涂,你放心,我……我等会儿让娘亲给你道歉。”赵无忌紧抓着柳映楚的手腕,着急忙慌地解释。
赵王氏也傻眼。
她没把柳映楚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不敢相信,她儿子,竟打算让她给柳映楚道歉!
在她看来,儿子已经是亲王爵位,世袭罔替。
大禹帝国,除漠北王与金陵王,还有一个传言已经命丧黄泉的无双王,只有她儿子拥有如此之高的地位。
其次,赵无忌是赵凤鸣的哥哥,如假包换的皇亲国戚。
柳映楚算什么东西?一个罪臣之女,凭儿子在军中帮她出谋划策,建立功勋,获得身份地位!
这种情况下,这贱人不知道感恩,竟还敢在王府如此放肆!
如今,居然还和狐媚子一样,给儿子灌迷魂汤,让儿子迫使她给这贱人道歉!
想到这些,赵王氏匪夷所思地看向赵无忌,丢下手中棍子,死死抓住赵无忌的手腕,问:“忌儿,你在说什么呢?”
“你怎么能让娘亲给柳映楚这个贱人道歉呢?不说娘是先皇的妃子,我是你的亲娘呀,难道说你真打算娶媳妇忘娘吗?”
赵无忌脑袋都要炸开。
本以为在大阳府的遭遇足够糟心。
没想到回京后,家里的事,更让他身心俱疲。
常言道不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吗?这才两个啊,他夹在中间,不是要被难死吗?
在赵无忌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时。
人群后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季王殿下,今儿我要替老夫人说句公道话。”
在场众人全部一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天。
赵无忌与柳映楚听到熟悉的声音,迅速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看去。
只见,凌天手中提着一小坛五茅酒,徐步穿过人群,走到赵王氏面前。
他先解释:“老夫人,原本是要给您下跪请安的,但您知道,自文皇帝在世,我凌家已免除跪拜之礼,见陛下都不跪!”
“因此,今儿若给您下跪的话,人多眼杂,怕会给您带来不好的影响。”
赵王氏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好奇的是,凌天这厮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很快,赵王氏冷静下来,通过凌天刚才那句,“要替老夫人说句公道话”。
她可以确定,这小子看来是准备替她解围。
凌天来也好。
有外人在场,她儿子难道能当着外人的面,胳膊肘外拐?让她这个当娘的去给未过门的儿媳道歉吗?
“凌侯爷无须多礼,你怎么会来这儿?”老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问。
凌天笑道:“无双王殿下托人给我送来一坛五茅酒,恰好今儿季王殿下获赐亲王爵位,世袭罔替,柳将军也加封兵部尚书衔,皇城骑马的殊荣!”
“这等美酒,我也不好一人独享,才借花献佛,打算来送给季王殿下与柳将军品尝。”
“结果到王府门口,等半晌不见有人出门!大门也敞开着!因此,晚辈才贸然前来,希望老夫人见谅。”
无双王?五茅酒?
赵王氏听到这些词汇,也知道她不能不给凌天这份薄面。
同时,她看到王府的下人,竟全都围在院子四周。
刚才她被气糊涂,竟没意识到这些。
赵王氏回过神来,先对凌天说:“让凌侯爷费心。”
说着,赵王氏目光中透着杀意,看向院子四周的下人,大骂道:“你等还在这儿看什么?难道都想要滚出王府吗?”
听闻此话,下人们也不敢继续在这里看热闹,只能迅速离开。
凌天上前,瞥一眼被倒挂在树上的高鹏军,对赵王氏说:“老夫人,此人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