豳松说完话,他身边的人向前半步正要说话,豳松抬手阻止,几个人都面向彦秦。
但见彦秦平静不语,众人心中都是一沉,以为对方要提出让他们无法接受的要求。
一连十数息,空气都变得寂静,彦秦就是不说话。就在几人急不可耐时,终于有人发现那灵珠不对劲。
“怎么回事,为什么灵珠的吐哺速度又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众人闻声看去,放在假山架子上的灵珠吐哺速度细看之下比刚刚还不如,不说细如发丝,却也不足筷子粗细。
这速度即使不枯竭也不够用。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此前斩除蜥蜴的人对着彦秦沉声说。
“看来你只长了鼻子,没长脑子。彦秦都没靠近过假山,如何动手脚?”
“你们不是觉得一只蜥蜴而已,彦秦也没出什么力吗,那现在你们就自己解决去吧。”
圣舒看这情况哪里还不知道是彦秦留的后手,果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彦小友,你看这——”豳松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条件不变。我要先看看那锤法。”彦秦可不会再和这群人讲什么道义。
“你不要得寸进尺!”
几个人顿时怒气上涌,在他们看来一个人族只身在圣域还敢这般嚣张,简直不知死活。
“恕不奉陪。”
彦秦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便走。
“小友请留步,可否容我等商议一番。”豳松叫住彦秦,这次其他人很识趣地没有说话。
彦秦就站在门口等着,几个人在院子里传念交流。
“难道我们就这样受一个人族蝼蚁要挟!”
“牲畜一样的存在,以为找了个好主人就能这般肆意骑在我等头上拉屎。”
“要不然找个方法将圣舒骗走,一齐动手将那蝼蚁擒拿,先断其四肢,不怕他不乖乖听话。”
听着几个人的传念,豳松一时无言,当人傲慢到一定程度就会变得没有脑子。
彦秦只在炉铺门前看了一眼就知道锤法玄妙且不完整,这样的人又如何会是无能之辈。
再看圣舒对其态度,哪里是什么主仆。豳松在心中暗暗摇头,一言不发。
“他不是要看锤法吗,我们就给他锤法。”
“随便给一卷锤法定然会被识破,到时就等于撕破脸皮。”
“你忘了铺中有一卷锤法无人可以参透,他只是看一看又如何能知其玄妙。若是他自己看不懂,那还能怪我们不成?”
“好好好,此计甚妙,就这样定了。”
这一番话是避开豳松的传念,因为怕豳松因为和丹宫的关系而偷偷告密。
很快几个人就商议出结果,两个人离开去取锤法卷轴。
不消片刻,两人捧着一个托盘回来,其中放着一卷黑色卷轴,表面上就连豳松都看不出问题。
“这边是那卷不知名锤法,我等几人耗尽毕生之力也仅从其中参悟出几招半式。”
“只怕彦小友看后无所感悟,到时可休要怪我等没有事先提醒。”
捧着托盘的人摆出一副好心模样,他们如何知道彦秦的大脑活跃度远超常人,思维更是宽阔无边。
“若当真一无所获,只能说缘分未到,我自当解决灵珠的问题。”
彦秦伸手拿过卷轴,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站在身边的圣舒自然也看到内容,黑色卷轴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她正要发难,却看到彦秦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卷轴,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其实只有手拿卷轴的人才能在黑色的卷轴上看到一把四方小锤,而除了小锤之外便再无其他内容。
除豳松外的其余几人尽皆在心中冷笑,这与其说是锤法,不如说是一幅画。
要想从一幅画里参悟出什么道术秘法,除非是自创。但凡彦秦能自创锤法,他们也无话可说。
一连过去数十息,彦秦如木桩一般立定不动,此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维脑域隐约浮现。
若是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在一头长发之下有些许丝线凝聚的脑域时不时闪动,他已经察觉到这卷轴的奥秘。
而看到数十息没有动静的彦秦,此前冷笑的几人心里快要笑死了,但凡有张脸,此刻他们都未必绷得住。
又是数十息,加起来百息已过,几人非但没有催促,反而十分安静生怕打断彦秦。
在他们看来没有人能只靠看就参悟这卷锤法,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不给对方任何找借口的机会。
时间就这样过去,彦秦仿佛着魔般一动不动,此时他的思维进入卷轴中,在混沌之中遨游。
笑了有六七百息的几人开始觉得不太对劲,要是真的没有一丁点感悟,这未免就太装了。
可究竟有什么感悟几人又实在想不出,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心中的狐疑愈发加重。
一股不好的感觉莫名其妙在心中滋生,且愈演愈烈不受控制。
又是几百息过去,几个人甚至心都提到嗓子眼,只差从长鼻子里滚落在地了,他们是真有点慌了。
几人一遍遍在心中祈祷彦秦别真感悟出什么,否则他们要后悔死。
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