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急诊抢救室内,张擎躺在手术台上。
旁边许多医生护士站着,有条不紊地快速动着手术刀,主刀医生头上冒出豆大般的汗水。
“全身骨折,左胸第二根肋骨插入肺部,导致严重气胸和肺部感染,张护士,去给病人家属下病危通知书。”
主刀的刘医生见过严重车祸送来的患者,但是这样的患者太奇怪了,他全身骨折,但是左右手脚腕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碾压,全都碎了,这就算是有幸活下来,下半辈子也是个残疾了。
想到这,刘医生不由得叹了口气,更加专心致志地做着手术。
抢救室外,张擎的母亲跌坐在凳子上,其中张擎的母亲钟玫满是沧桑的脸上挂着泪,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一直在拨打张擎父亲的电话。
这时,张护士拿着一张单子焦急地走出来,递到钟玫面前,“张擎家属是吗?这是病危通知书,病人目前左胸第二根肋骨插入肺部,导致肺部严重感染,而且伴有全身骨折,情况很危险,麻烦家属签署一下。”
钟玫听着张护士的话,一阵眩晕袭来,她不敢想象,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她儿子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时之后就被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了。
还没等接过单子,钟玫直接晕倒在了椅子上。
“快来人,有人晕倒了。”张护士眼疾手快扶住了钟玫头,不一会就有其他护士推着病床把钟玫接走了。
被遗落在地上的手机却发出了声响,张护士看了一眼,看上面显示着“老公”两个字,便接了起来。
还没等说话,那边就传来了男人充满酒气的怒吼声:“打什么打!一天到晚催命啊,都说了老子在外面应酬,你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是老子丢了这笔厉家的单子,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先生,麻烦您冷静。”
男人听不是钟玫的声音,语气变得冷漠谨慎起来:“你是谁?怎么接我老婆的电话?”
“我是市医院的护士,是这样的,我们这有个患者张擎应该是您的儿子,目前正在抢救室抢救,您的爱人刚刚也突然晕倒了,麻烦您尽快赶来市医院的急诊病房。”
“什么?!我儿子在抢救,你不会是偷了我老婆手机在骗我吧,我现在就来医院,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骗子说的什么谎!”
男人不等回应,怒气冲冲挂掉电话,对着酒桌上厉氏总经理赔了赔笑脸,然后嘱咐身边的女伴好好招待后便离开了。
张护士看着手上的手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进了钟玫所在的病房。
不一会,钟玫的病房就冲进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浑身酒气,衬衫领带歪七扭八的挂在脖子上。
张护士拦住男人,捂住自己的口鼻,“先生,请问您找谁?这里是病房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秃头男人拉住张护士的手,满脸涨红的说:“不是你们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出车祸了吗!我儿子呢?”
张护士的手被男人拽的生疼,紧皱着眉头挣脱。
“您是张擎的父亲吧,您先别着急,您儿子正在抢救室里手术,麻烦您先签署一下病危通知书,他目前全身骨折,肋骨扎进肺里,情况很凶险,您爱人只是一时着急晕了过去,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张护士的每一句话都砸在秃头男人的脑中,他木讷地接过病危通知书,那上面确实是自己儿子的信息,随后拿起笔僵硬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老婆,跟上张护士来到了抢救室门口,这时,另两位跟着张擎一起来医院的两名朋友还有魏霖都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张擎的父亲张风看到三人自然是认识的,对于魏霖他不敢发火,毕竟魏家一句话就能让京市再也没有张家。
至于其他两个人,都是自己儿子的同学,家境跟自己差不多。
张风上前双手抓住其中的红发男人宋盟,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看着他,歇斯底里地摇晃着宋盟受伤的肩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儿子跟你们出去一趟怎么就车祸躺进抢救室了!”
宋盟不敢挣脱,但是实在是被张风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魏霖这时走上来,拉走了张风。
张风转眼看着魏霖,敢怒不敢言。
凭什么一群一起玩的人,偏偏只有他儿子发生这么严重的车祸,其他三个人只有两个人受了轻伤。
“张叔叔,对对不起,是张擎和我们比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拐弯路口他和宇厉贺宇的车突然失灵,直接摔了出去。”
宋盟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其实在车祸发生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穿着红衣的女人坐在了张擎车后,但是仅仅一会就消失了。
面对张风的怒火,他自然不敢说出这些话。
张风怒目而立,双手攥紧拳头,看着面前的这三人。
这时,抢救室灯灭,刘医生率先走了出来,满眼疲惫地看着走廊上的四人,伸手摘下口罩说道:“请问你们谁是患者张擎的家属?”
张风立马冲上去,向抢救室张望着,焦急地问着医生:“我我,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患者的基本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但目前还需要在icu观察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