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一处客栈之中!
无精打采的年轻男人敲开房门。
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却像是充满了丧气。
“是你!”钟飞离打开房门,看见男人的瞬间,脸色一变道:“飞盏,你怎么也来了?”
魂官飞离,魄官飞盏!
飞盏为魄官,所修的功法却也是千念神钟功,这个功法还有一个名字,那便是哭丧功!
传闻,将哭丧功修习至九重的时候,便会一身丧气,再也做不出任何哭丧之外的表情。
即便是同为天外天神官的钟飞离,也不愿意和这位魄官待太久,只因那丧气无形之间,甚至能够影响到其他人!
飞盏走入屋中,环视一圈,随后开口问道:“二小姐呢?”
“二小姐去了学堂。”
“学堂?”飞盏抬眼看向正用判官笔记录着什么的钟飞离,缓缓开口:“不是说了等我过来吗,她一人前去,你也不拦着点?”
钟飞离停下动作,将判官笔放下后说道:“二小姐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百里东君那里是没办法了,如今叶鼎之即将离开天启城,这是最后的机会。”
“青王呢?”飞盏问道。
“双手被废,不过叶鼎之没有杀他,不然即便是有那位剑仙,也逃不出这天启城。”
飞盏一脸丧气的说道:“妇人之仁而已,青王不死,叶鼎之就无法被逼到绝路,想要让他一起回天外天,青王必须死。”
钟飞离心头一惊,似是猜到了飞盏的想法:“可是青王现在已经被护送到了宫里,宫内高手如云,还有影卫的存在,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你说的影卫怕是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了,更何况,我几时说过要亲自动手了?”
“不亲自动手?莫不是你在宫里还有暗子?”
钟飞离眉头一皱,宫里除了五大监之外,可是还有那位半步仙人的国师存在,即便是有暗子,又如何能在这么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叶鼎之,还有那位寒剑仙,想要就这样出城,我又怎能如他们所愿。”
……
学堂外,街道转角。
几个穿着重甲的守卫骑着马朝城门而去。
所过之处,不少商贩都抬起了头,觉得有些疑惑。
不起眼的转角处,东方彧卿脸色冷漠的看着眼前身姿绰约的紫衣女子。
“我知道寒剑仙是对天外天有误解。”
“当初在江南刺杀一事,三位尊使虽然也参与了其中,不过却是他们三位自作主张。”
“如今三位尊使也被寒剑仙斩杀,为表诚意,三位尊使的死,天外天不予追责。”
“至于白发仙和紫衣侯二人,是姐姐的手下,若是寒剑仙需要的话,我可以与姐姐沟通,让她带着两位护法前来赔罪。”
东方彧卿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玥卿:“有意思,天外天派人来截杀我,被我反杀之后,现在你来跟我说不予追责?”
他倒是不明白,眼前这位天外天的二小姐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话。
先不说江南一行,无法无天以及那无作使暗中和暗河联手,想要截杀他,就单是在乾东城那件事,他就不能原谅天外天。
玥卿倒也不傻,知道只是这样无法说服眼前的人,所以又开口说道:“之前的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只要寒剑仙能够消气,天外天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这般诚恳的态度,若是换成旁人来,或许还真的就信了这番话。
可东方彧卿与天外天的人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又怎能不对他们做些调查。
天外天的人在北离之中,虽被称之为魔教,可却鲜少有人知道,天外天的人都是武国北阙遗民。
北阙不过是个边陲小国,疆域不大,却人人习武,战力雄厚,即便是周围的大国也不敢小觑。
可惜,十多年前,北离征战之时,即便是强如北阙,在北离军神叶羽和杀神百里洛陈面前,也只能被灭,而天外天如今的残党,就是当初被赶到极北之地的遗民。
正因为如此。
东方彧卿才不会轻易相信玥卿,毕竟叶鼎之的父亲,可是当年屠灭北阙的军神叶羽!
“直接说吧,你们天外天的人想要什么。”
玥卿笑道:“自然是想要寒剑仙你和叶鼎之了。”
东方彧卿心中已经猜到了些许大概:“从最开始我就好奇,为什么天外天的人会盯上东君。”
“我本以为你们是看中了东君的身份,想要拉拢镇西侯府,如今看来,你们恐怕不是看中东君的身份,而是看中了他这个人。”
“天生武脉的人,倒是个好苗子,所以,你们得不到东君,才会来找叶鼎之。”
玥卿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我也不瞒着寒剑仙了,天外天的确需要天生武脉的人。”
东方彧卿回道:“我听说天外天有种功法,名虚念功,此功法非天生武脉不可修习。”
“寒剑仙果然聪明。”玥卿点了点头,说道:“由于虚念功的修习方法极为苛刻,即便是北阙皇族的人,都无法修习,我们宗主玥风城为修习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