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景玉王和影宗宗主之女的大婚还有一日。
学堂之中,几位公子齐聚,好生热闹。
除了那进学堂以来,从未见过的大师兄和凌云公子顾剑门还在西南道之外,其余几人都从各地赶回。
百里成风随着萧若风去了景玉王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院中,东方彧卿将百里东君拉到一旁,低声开口道:“明日才是大婚的时间,刚好有个人不远千里来到了天启城,你要不要见见?”
百里东君困惑着看向他,问道:“师兄说的是?”
“你随我来。”东方彧卿对着院中还在喝酒的公子们,说道:“我与东君还有些事,各位慢喝。”
两人从学堂离开,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小院之中。
“师兄,这里是?”百里东君看着那偏僻小院,有些不解。
东方彧卿笑道:“进去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百里东君已经推开了那小院的门,看到那枯树下的人,顿时一愣。
“叶鼎之!”
百里东君惊喜的看着院中的人,似是有许久不见,自上次一别,还是在百品阁。
“好久不见,百里东君。”
东方彧卿看着院中重逢的两人,并未打扰,而是默默退出了院子。
宫里。
御书房中!
太安帝和浊清大监相对而坐,面前一张黑白棋盘摊开,显然是在对弈。
“孤听说,前段时间你在宫外与学堂的人发生了冲突?”太安帝语气平静的问道。
浊清并未隐瞒,毕竟这里是在天启,他做的那些事自然瞒不过太安帝的眼睛,于是果断承认道:“是有些恩怨,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
“孤倒是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人能和你结仇。”太安帝又落下一字,冷冷看着浊清,说道:“听说那人还是西楚剑仙的徒弟。”
浊清点了点头,回道:“百里东君叫他师兄,想来不假。”
太安帝脸色一沉,旋即开口道:“你们之间的事,孤不插手。”
浊清会意,随即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他毕竟是学堂的人,若是动手,恐怕琅琊王那边……”
“无碍,你放手去做便是。”
与此同时,天启城的那处小院外。
东方彧卿从院中出来,此时,在那院外不远处的长街上,魁梧的刀客和手握玉萧的秀气青衣男子等候多时。
“你们是青王的人?”东方彧卿眼神平静的问道。
那戴着斗笠的魁梧刀客上前几步,右手却悄然攀上了腰间的大刀上:“阁下还请不要多管闲事,就算你是剑仙,今日也保不住里面那人。”
“你们这么自信?”
魁梧刀客摇了摇头,说道:“非是自信,对上剑仙,恐怕我们二人定然不够,但阁下不妨猜猜看,为何我们会选择在今日动手?”
东方彧卿笑道:“我就在想,为何知道了叶鼎之回来,为何青王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原来是在等人。”
话音刚落,便见到两柄细小的飞刀迎面飞来。
东方彧卿抬手将那两柄飞刀接住,声音一冷道:“怎么到哪里都有你们暗河的人。”
“再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寒剑仙何必如此冷漠。”戏谑的声音响起。
不远处的阴影中,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送葬师,苏昌河!”
与暗河打了几次交道,东方彧卿自然也知道了眼前这把玩着匕首的小胡子是谁。
苏昌河指尖把玩着匕首,一脸戏谑的笑道:“与教习见面是第三次了吧,怎么,上次阻止了暗河,今日又要阻止不成,难不成教习忘了,你也在暗河的刺杀名单之中啊。”
“都说有送葬师的地方,必有执伞鬼在,你都来了,难不成他也来了?”
苏昌河摇了摇头,说道:“你错了,他并不想接这个任务,所以没来,而我与他不同。”
东方彧卿好奇的看向他,问道:“哦,有何不同?”
“他不接的任务,我都接。”苏昌河笑道。
那魁梧刀客和青衣男子走上前,来到苏昌河身后问道:“有把握吗?”
“两位莫不是想太多了,这位可是剑仙,即便执伞鬼、送葬师一同出手,都不一定能成功。”苏昌河眼神逐渐凝重,随即又开口道:“不过拖住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魁梧刀客和青衣男子对视一眼,也不犹豫,只见,戴着斗笠的刀客猛得拔出腰间的大刀,一刀挥出,却不是对东方彧卿,而是朝着那小院中挥去。
与此同时,青衣男子双手一翻,一曲箫声响起,犹如摄人心魂。
见状,东方彧卿正欲出手,却见十柄飞刀齐齐飞来,将他的去路拦下。
“早就想与教习切磋切磋了,今日刚好。”
苏昌河握着匕首,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眼前,一刀落下,直取要害。
东方彧卿不敢小看这位暗河的送葬师,秋霜出鞘,将那匕首别开,随后一掌拍出。
院中,正交谈中的百里东君与叶鼎之皆是听到了一曲萧声,抬头之际,却见一道刀芒将小院的木门破开。
随即,一个身材魁梧,头戴斗笠的刀客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