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娶我?”
沈灼华对她的天真感到无言,直接将江珹的原话说了,又道,“他不会娶你。”
闻鸢怔怔了一会儿,垂下眼失落地说:“我明白,江大哥心中有大义。”
沈灼华心中翻个白眼,体会到四婶的无奈了。
“你既然明白,就别跟他来往了。”沈灼华说,“习武的事还有回旋余地,咱们各退一步,我替你去劝四婶,为你找个更好的师父,怎么样?”
闻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会有比我爹更好的师父了。”
沈灼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再想开口时,闻鸢已经站了起来。
“我爹不在了,谁也管不了我,你更没资格。”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她离开了沈灼华的视线。
沈灼华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明白了什么。
多年前,将军府上一代男丁尽数战死的那场战役,她也听说过一点。
那时她家已经进京了,大军回城时她也去看过,自发戴孝的百姓乌泱泱一片看不到头。
那是年少时的沈灼华第一次见闻憬,少年人身姿挺拔,跟在老太君身旁来迎叔叔们的棺材。
她应该也见过闻鸢,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母亲扑在在父亲棺材上哭得晕了过去,小姑娘只是抓着母亲的衣角,没有哭,用手摸了摸那临时找来的劣质棺材。
其实的事沈灼华记不清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哪位将军赢了,谁又死了,其实都不会记得很久。
但此刻她明白过来,无论是那时,还是一年前闻憬的天江战败,都是将军府永不会消失的阵痛。
因着这个原因,她决定暂时不再逼闻鸢更紧。
谁知又过了几天,闻鸢就出了大事。
她闹市行凶,打死了绥阳侯家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