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信。
半晌,他终将身上那条月白色毛披风,向下拉了半截。
谢元洲手指肚沾满药膏,涂抹在少年血红的伤口上。剧烈的灼痛感惹得少年身子猛地一颤。
元洲见状低声道:“痛,便喊出来吧。”
少年额头渗出汗滴,双唇深抿成一条线,干涸下唇崩开了几道口子,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元洲挑了挑眉,这孩子竟如此刚强!他尽量让手上动作轻柔些,遇到伤口深的地方,他便撕下自己的干净内襟,帮他简单包扎。
慢慢的,少年脸色的痛苦之色褪去了几分,显然是药效发作了。待少年身上的伤,全都处理完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谢元洲嘴角微微下压,救这少年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必须要带着《尚雅集》正本回秘书监复命了。
他想起这少年尚留在文渊阁,这孩子将端王得罪成这样,估计也不能回东宫了,只怕要到处逃命了。他不禁问道:“你可需要我带你出文渊阁?”
少年紧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微微摇了摇头。
谢元洲见状,猜到这少年定有自己离开的办法,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轻声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也尽早离开吧。”
少年眸光幽暗,紧盯着元洲的脸也不说话。元洲嘴角扯起,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忽而想起什么,把早膳时装在袖筒中的几块桂花糕取出,放在少年手心,“这个给你吃。”说完他捧着那卷《尚雅集》,转身匆匆离开了。
少年双手捧着桂花糕,痴愣的望着谢元洲离去的背影,直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