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成婚以来,这个外表温润冷淡克制的家伙于床榻之间就彻底的暴露了他的本性。
离别在即,她今晚其实咳咳,都做好了被折腾的准备了,可谁曾想人家竟难得当起了正人君子来。
这也挺好,但你别蹭呐!
很痒的好吧!
想着沈玖月就直接翻了个身,本着你既然不折腾那我就不客气了的态度,很快的就睡着了!
而被其狠心抛弃了的楚莫离却是又将这个没良心入睡的人给再度揽进了怀中,喟叹了一声后亦跟着闭上了眼睛。
之前便也罢了,无论是留京还是回西北,他二人总归是要一道的,可眼下江南之行待得一切落定还不知要到何时。
万一
女子孕育子嗣本就不易,想自己母妃便是于生产而亡,他如何舍得对方独自承受!
晨雾萋萋,于夏风中卸去了一丝暑气。
寅时三刻,数骑快马奔出京城,在与着早已候在城外押送赈灾粮草的队伍汇合后,相继奔赴着那未知的‘战场’。
御王府中,在那个轻手轻脚起身的人离去后,沈玖月便也就睁开了一双清亮的眼眸。
接着,原本沉寂的御王府也渲染出了少许的喧嚣。
墨云居书房的一侧,一间被收拾的跟药房一般的屋子里,吩咐了不准打扰后的沈玖月便开始一样样的往外掏着东西。
其实要说齐全还得是她储备室中的那间药房,可关键的是她进不去!
唉,瞬间就感觉挺心塞的有没有?
待得一切准备就绪,沈玖月便开始按照古籍中最后一页那仅剩下了三分之二纸张上的方法开始了漫长而又颇具耐心的调试。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她一个往日了除了调制点毒药外,于医者一道全是纸上谈兵的人,哪里就想到自己还会有着研究药理的一天呐?
不过想不想的到那也还是得做,于中医而言,瘟疫瘟疫,重在散瘟,故,这个无出处、无落款、无得而证的三无古籍中所记录的散瘟丸她一定是要试试的。
这万一就走了狗屎运给整成了呢?
好吧,这一待就是七日过去了,七日里不眠不休便是用膳都不积极的御王妃可是愁坏了石青以及一众暗卫。
“喂,你是陪嫁,要不你去劝劝?”
石青看向不动如风的影镀,可说出口的话却莫名的那啥?
影镀:
他陪嫁咋了?
他光荣!
脑袋一扭,干脆眼不见为净!
石青讪讪,又扭头去看同样拧着眉毛的甲一,后者亦是不言语。
石青:
话说这就他一人着急不?
偏就是想那另外两个陪嫁的打听都不成,谁让那两个也是忙人,忙着给自家姑娘捣药呢!
“咯吱”
数只眼睛瞬间盯向了声音的出处,待看得了那门内走出的人不禁皆是松了口气,好了,这下也不用再撺掇着人去问了!
沈玖月:“王爷传信回来了没?”
得,这下子是终于有功夫搭理他们王爷了,看样子是忙完了。
“传了,信都在书房放着,王妃,您要不还是先用膳?”
石青忙接话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想必他们王爷也会理解的。
“嗯,传膳吧!”
待得吃饱喝足之后又洗漱了一番的沈玖月于书房中坐定,就见上面一溜的信!
足足六封,这是每日一封的节奏?
谁知才将这般想着,就听甲一的声音传来道:“王妃,王爷今日的信到了。”
沈玖月:
好吧,不多不少,
七日七封,凑全乎了。
“阿月,见字如晤,
快马一日,今至常林,
于歇间望月,思及你我二人成亲之日,
心甚念之!”
“阿月,今已于上??扎营,
一路尚安,
都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纵观往昔,亦未曾有牵,
然今却体会颇深,
任英雄气短,或儿女情长,
阿月,我想你了!”
第三封、第四封、直至第七封!
每一封都是一个念家的丈夫对妻子的思念挂怀,沈玖月只觉心头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本以为两相合适的婚姻,说是喜欢也好,说是不反感也罢,她从未想过只是结个婚罢了,却能织出如此复杂的牵挂来!
可爱情,又究竟是什么呢?
铺纸研墨,焦了墨的笔尖在散发着草木清香的宣纸上踌躇,犹疑,最终落下来四个简洁明了的大字。
“安好,勿念!”
唉,她也想着给对方同等的回应,
但奈何
属实是肉麻的紧有木有?
一张写罢,后面接着的就顺溜多了,洋洋洒洒的一大长,全是交代散瘟丸的用法以及功效。
甚至是可能会出现的不良反应,总之是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于前面那张可谓是对比的鲜明。
然后再付上一张药方,
好了,大功告成!
“派人将这信以及这瓶药送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