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王爷,这究竟是出了何事?”
石青心慌的不行,王爷昨个夜间回来吩咐他传消息给鲁将军整顿兵力随时准备撤离。
现在又要清点财务,难道那位终还是忍不住了?
要不这咋是到了要动用私产的地步?
可不应该呐!
“没什么事,就是盘算一下府里的东西有哪些是适合做聘礼的,没有的就赶紧从铺子里调,总之都要赶紧准备起来才是。”
楚莫离难得的话多,
但却是将自己的好亲卫给擂的不轻。
就听他呆呆的道:“哦,原来是准备聘礼呐,可是谁要成亲?”
“啪!”
回应他的是那兜头而下的公文册子。
楚莫离眼角微眯道:“若是脑子回来了就去做事,不然”
不然?
没有不然,石青忙道:“知道了知道了,属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呵,虽是晚了些,但也勉强能接受!
傲娇的御王殿下完全迷失在了那两声恭喜之中。
也不过两刻钟,那道喜声便不间断了起来,只这未来王妃是谁家的闺秀,除了石青与一众暗卫,其余人却是不得知晓的。
“嘎—嘎——嘎——”
比之无月的夜色还要黑的纯粹的几只乌鸦栖息在群英馆旁的枝头。
也不知是不是在为了前几日所受的惊吓而特意的来寻仇来了,时不时的就要‘嘎’上两声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可惜,如今这馆内住着的是鞑靼使臣,注定不会明白预示着灾难来临的鸦啼声所代表的含义了。
“咯吱——”
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前后四人接连入内,就见前面的一个身材纤细的黑衣人竟是直接于室内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另三人将门关好后分别立于她的身后。
“呵呵呵他乡夜难眠,二王子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沈玖月一声冷笑,
戳破了那床榻之上人的假象。
至于其身后三人那自然也就是大胡子、李毛蛋、张二狗几个要为兄弟报仇的了。
“唉,是本王子着想了,只不知韶华郡主深夜来访可是有何要事,亦或者,郡主是改了主意要随本王子回鞑靼了不成?”
就见那原本还躺着的人,闻言后便坐了起来,就是动作很是轻柔,可见那身皮维护的是挺不容易的。
“哼,寻仇算不算要事!”
话落身动,细如牛毛的银针随着衣袖的摆动接连射出,二王子急急闪躲间可以清楚的瞧见他那衣裳上隐隐现出的血痕。
皮开肉绽,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韶华郡主的针还是收好了才是,也未免哪日绣花时在找不见了去。”
闪躲间,将银针尽数握在手里的二王子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那道隐没的金光。
但也只一瞬,刚还笑的无比猖狂的二王子就发现自己竟是不能动了!
“去,将本郡主的针取回来去,即便是用来绣花,那也不是谁都可以染指的。”
沈玖月脑袋微微一点,
亦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大胡子闻言上前两步,硬生生的将被二王子握住的银针给抽了回来。
嘎吱作响的拳头昭示着其心中的愤怒,若不是还谨记着自家姑娘的话,那他好歹是要捶上几拳不可的。
什么家国大义?
狗屁!老子没有那般高尚的情操。
他只知眼前这人就是害了铁锤的主谋!
“二王子可知比之一死,往往最恐怖的是想死都死不成的存在?”
清冷的话语,不带半丝开玩笑的意味。
“呵,请恕本王子孤陋寡闻,还真没见识过,只不知韶华郡主此般所图为何?”
满身反骨的呼赤烈即便是被控制了,那嘴也是极其硬。
不管如何,只要对方不敢真的弄死自己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不是吗?
“那自是顶好,本郡主一向最是乐善好施!俗称,专治嘴硬,就不知待得这满身的皮褪尽,全身的骨碎完,望殿下还能依旧如故!”
话落素手轻扬,刹那间,呼赤烈的全身被痛感所倾袭,额头青筋暴起。
那刚长了没两日的皮肤尽数绽裂,随之而来的则是‘咔吧咔吧’的脆响传来。
不是碎裂,而是拆骨!
然后便软趴趴的瘫做了一团,惊愕,惶恐皆被那无边的痛感所替代,棱角分明的薄唇张合间竟是发不出半丝的声响来。
人体构造共计二百零六根骨头,除了脑袋上的,其余全部各自为营!
“不知本郡主的拆骨之术可有达到二王子殿下的期望?”
沈玖月说着就上前将其哑穴上的金针取下,笑的异常的温柔,如锁命的恶魔一般让人灵魂都跟着颤栗。
“你你究竟想做何?”
如同刚被从水潭里捞出来的呼赤烈艰难的说着,只这一会儿,那嗓音亦是被痛的干哑撕裂。
这人属实厉害!
这等本事他也确实见所未见!
“二王子无需着急,本郡主这还有更稀奇的,你难道就不想见识一番?只一点,咱丑话说在前头,哼,这天下能帮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