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月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反正是让对面的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毛毛的笑容道:
“既然您老人家说到了这里,那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第一,住的地方不用你们操心,陛下即是封了我为郡主,那自是也不会少了那座郡主府。
第二,我的婚事你们也都别惦记,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们连这仅剩的忠义伯府的名头都不复存在。
第三
这第三也正是本郡主今日愿意走这一趟的原因了,不知我母亲的嫁妆老夫人用的可还安心?”
直至听到了这第三条老夫人瞬间勃然变色,刚屈下去的性子也再度升了起来,霸占儿媳妇留给孙女的嫁妆,这名声她是万万不能受的。
于是不善的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用的可还安心?当初你年纪尚幼,那嫁妆府里一直帮你代管着,说好的等你出嫁的时候一并交还给你的。”
“哦?原来是帮我代管呐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那便不劳累府里了,就请老夫人发话将东西交给孙女如何?”
哼!代管?
鬼才信呢!
“你、你那么多的东西,这一时半会儿的哪里是说交就能交接好的,况且,当初说好的是等你出嫁的时候给你那便还是依着当初的来,总归总归是也要不了多少时候了不是?”
老夫人眼神闪烁的说着,当初镇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出嫁那嫁妆光是明面上的便是比之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那老多的铺面宝贝,一想到要交出去老夫人都恨不得这丫头怎么不死在外面才好。
沈玖月幽幽的道:“老夫人这是想赖着不还?”
老夫人那几乎都要控制不住的怨毒表情终是不要再控制了,恶狠狠的一拍桌子道:
“你哪只耳朵听见的我说不还?”
“逆女”
“嗖!”
白光滑过耳际,刚欲张嘴的忠义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只觉一道光闪过,然后然后就觉脸颊一痛,触手一片湿润!
这一下子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众人都惊呆了,还、还真敢动手呐!
“好叫伯爷知晓,本郡主从不说虚言!”
清冷的话语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便是萧锦研都不禁咽了口口水,
真、真动手了呐?
他还以为就是吓唬吓唬的呢!
“你你你”
“老爷!”
惊骇苍老的声音被扭捏婉转所替代,一缕香风护送着一道倩影自厅内飘过,
直直的就奔着那被吓的仰躺在椅子中的忠义伯而去了。
呵呵,还真是情深呐,
自己的儿子被揍成那德行都能忍着不出来的人,眼下是忍不住了吗?
“玉儿,我、我无事,你莫伤心!”
眼见心窝窝里的人落泪,忠义伯一时也顾不得心内的惊惧,安慰的道。
“呜呜,老爷,您、您都流血了怎、怎么可能没事呢?”
雨带梨花,凄然但胜在柔美!
而这番更是将那满心满眼都被那啥给糊住了的忠义伯给心疼坏了,若不是场合不对都恨不得想将人给搂进怀里安慰一番才好。
“呜呜呜大姑娘,您便是有气冲着妾身来也就是了,老爷、老爷可是您的生身父亲呐,您怎么怎么能如此?呜呜呜呜”
沈玖月:
特么的,
这人是见天的将茶当饭吃了不成?
怎么能如此恶心!
刚这般想着就觉自己身后人影一闪,接着厅内就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啪!”
“哼,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若是搁在别的讲规矩的人家,那是压根就连院门都别想出的玩意,又哪里来的胆子敢质问陛下亲封的郡主?”
李嬷嬷收回那将将扇了人的手臂,细白富态的脸上满是不屑,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真没有一个识数的。
沈玖月:
不错,
大舅母的心腹果然也是不一般的。
正演着自己拿手好戏的柳玉芳柳姨娘都懵了,她被人扇了巴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啊!你个老不死的贱人,哪来的胆子敢打本夫人!”
举着胳膊就冲了过去,狰狞的面孔都忘了掩饰,直把一向见惯了她温柔小意的模样的忠义伯都给吓的不轻。
可这装了多年柔弱的人,那骨子里可不是就自然而然的弱了,就见李嬷嬷抬起一脚便将那一对丢人现眼的郎情妾意又给凑成了一对。
“哼,你算哪门子的夫人?大户人家便是妾,也无不是知礼守礼的,忠义伯府的这位呵呵,当真是有个性的很呐!”
被一个下人如此讥讽,对于伯府的众人来说无一不觉着脸上火辣辣的难看。
对此,老夫人感知更甚!
讥讽她侄女,便是看不起她柳家,
又何尝不是看不起她?
想着眼神就是一厉,怒道:
“放肆,你一个下人”
“老夫人还是给句准话吧,本郡主的嫁妆,今日您及伯府究竟是交还是不交?”
话被人堵了不说,前事又被重提,老夫人心中的憋闷自是可想而知。
“那好,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