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
撤下了一道开胃小菜,庆功宴还在继续,甭管各自心中如何思量,表面上那都是该寒暄寒暄,该笑言笑言,不然你岂不是心虚!
说到心虚那如今在场的就当属太子殿下了,亲舅舅被罢官下狱,
做为利益的共同方与其说是担心,还不如说是怕受牵连来的贴切,
这就是来自皇家利益至上的亲情!
“萧爱卿,朕愧对辽东军愧对国公您呐!”
曜阳帝情真意切的说道,该罚的罚了,这态度也还是要表表的。
镇国公忙道:“陛下切莫如此言重,是老臣,老臣让陛下费心了!”
真是好一番的君臣相睦的场面!
“爱卿不必如此,你功在社稷,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能在那等艰苦的情况下不仅死守辽东,还迎来了如此大胜,当赏!”
“朕就”
曜阳帝一时也不知该赏个什么,一品国公,其四子九孙便是最小的那个都已经凭着自己在军中挣得了一席之地。
“陛下!”
镇国公适时的叫停了曜阳帝的话头,再让其说下去,那他今个岂不是白忙活了!
找回阿月之前,他必须要替她先将这口恶气给出了!
“陛下,老臣斗胆请陛下做主!”
做主?
镇国公又想干什么?
刚掀了一名正二品大员,还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咋就不知道收敛呢?
无数的官员在心中慌忙的思索,想着他们有没有什么地方可能惹了镇国公的眼,以免到时如李尚书一般连个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有了前车之鉴的曜阳帝一时并没有马上允诺,看其郑重的样子,不禁也在心中腹诽,
是不是自己给的恩宠太过,以至于连镇国公也没了当初的通透了?
就在各自揣测间,因御王与镇国公回京,而解除宵禁的京城,繁华的大街上人群嬉戏打闹,为自己生在这盛世而倍感自豪!
突然,一骑快马自东城城门而入,马上之人一手执缰,一手高举令旗,
口中更是一路高喊:
“八百里加急!”
“辽东大捷!”
“辽东军连破高句丽三城!”
“活捉高句丽大王子!”
一路下来,传信使逢城必喊,声音早已变的嘶哑,
但依旧掩不住其言语中的激动自豪!
辽东大捷?
破了高句丽三城?
并且还活捉了其大王子?
天呐!
镇国公不是今日抵京了吗?
待得马蹄声远去,
人群这下是真的炸了!
武英殿,君臣之间的拉锯还在继续。
曜阳帝见其并没有罢休的意思,眼底深处也布满了黑色的幽光,半晌才将手中的玉盏放下道:
“爱卿这是有何冤情竟还要朕做主?”
“陛下隆恩浩荡,老臣于功名利禄已再无所求,此身唯二心愿挂记心头,
一则教导子孙为陛下尽忠,守好我东盟的国门!二则就是老臣的私心了,
我国公府男儿不问老少皆拼杀于疆场,唯一挂念的也就是在京的女眷安危!”
言到此处镇国公的那一双摄人的鹰目已有泪光闪现。
而居于曜阳帝下首的太子不禁握紧了拳头,果然不是错觉呢,镇国公就是在为了当年的事在对付自己,可又怎么会
曜阳帝听到这里也是觉出点门道了,不禁松了一口气,与女眷有关的事,想来也牵扯不了什么,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将事情扔给皇后去管不是?
只要不是借机排除异己,那都无妨!
镇国公:哼哼,这异己那是非排不可了!
“哦?这般说来可是家中女眷出了何事?哼!爱卿只管说来,朕必将为你做主!”
瞧瞧瞧瞧,这语气可不立马就变回来了吗?
“谢陛下,老臣一府皆是男儿,唯有一女嫁于忠义侯为妻,奈何红颜薄命,留下一女变撒手人寰,
可臣的外孙女却在三年前出京被掳,至今杳无音讯,臣想问问京兆府尹,三年了,可查到了线索了?”
惊天大雷给京兆府尹砸了个逼兜,真是人在案前坐祸从天上来啊!
“下官下官那贼子作案手法干净利落并未留下任何线索。”
京兆府尹张文涛冷汗连连的回道。
镇国公:“哦!那是挺无能的!”
京兆府尹:
“亦或者不是无能,而是有人想让府尹大人无能吧!”
“这”
镇国公压根就不予等他回答又转向另一边道:
“你说呢忠义侯?还有袁尚书,亦或者是太子殿下?”
炸裂呀!
被点名的三人,一个是镇国公的女婿也就是他那失踪的外孙女的亲爹;
一位还好,没什么牵扯,但人家可也是堂堂兵部的尚书,这镇国公确定不会是想借机再掀翻一位二品大员?
至于太子,那就更炸了,其实严格来说那原本也可以说是镇国公的外孙女婿的,
若是真与其有关,那他是有多么的痛恨自己的太子之位,才要将这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