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墨面对双目呆滞的萧太后,站起身子在殿内来回踱步。
“让人活着的方法很多,让人死去的方法也很多。”
“有一种铁笼活动空间很小,只能关进一个人,里面有一盏油灯,十多条油线,亮得就像是在太阳底下暴晒那般,没有黑夜,不得出恭,夜香为伴。”
“无论多困,就是睡不着。”
话到这,萧太后脑补出了画面,眼神逐渐惊恐,身子不住颤抖。
忽然。
宗墨猛的回头,玩味的盯着她,笑道:“不过,我看太后是风韵犹存,自然爱美,朕会准备一面镜子,让你能时刻注视着自己从高贵逐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一定很有趣。”
萧太后双手紧抱胸前,不停摇头道:“不,不,哀家是太后,你这畜牲不能这样对我!”
曾经母仪天下,高丽人人敬仰,变成一个枯瘦的疯子。
与其这样,她宁愿死!
宗墨再次走向她,幽幽道:“当然啦,若太后不喜欢,那便还有一种,那就是去青楼学习一些伺候男人的手段。
试想一下,若他们知道堂堂一国太后沦落青楼,还免费母仪天下,哪怕是一些乞丐也会动上点心思吧?”
扑通!
萧太后听到这,身子瘫软,两只手紧紧抱住宗墨的脚。
完全没有刚才的傲骨,更像是市井的泼妇。
“宗墨,不…陛下,哀家求您让我死吧!!!”
什么母仪天下,什么凤驾归鸿,都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唯有一死的念头!
宫女们吓得双腿麻木,连大气都不敢喘。
毒!
太毒了!
玉面修罗的名号还真不是盖的!
这两种刑罚,哪怕是她们都更愿意死,何况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后?
宗墨蹲下身子,一把掐住萧太后的喉咙,冰冷道:“安分守己的太后你不要,若不是皇后替你求情,你早死千遍万遍了,若还有下次,朕会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咳…咳……”
眼看她翻着白眼不停挣扎,宗墨骤然松开手。
啪唧!
突然的重心丢失,萧太后一屁股狠狠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就在刚才,她真正体验了死亡的感觉。
余惊未定!
“至今日起,太后不得离开长乐宫半步,不得对外传信,若有违背,整个长乐宫陪葬!”
宗墨的命令声响起,字字透着帝王的威严。
宫女们哪敢犹豫,纷纷叩首,“奴婢谨遵陛下旨意!”
“皇儿!”
宗墨刚要离开,却突然被萧太后抓住手臂。
这一声皇儿给宗墨喊懵了。
萧太后同样如此,她只是情急之下的口误。
宗墨微眯着眼,“太后,难道不满意朕的决定?”
“不是不是,陛下,哀家求您,我不想困于长乐宫……”
萧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她看来,若是宗墨今日离开,她将终生被囚禁,直至衰老。
这种惩罚也就比死好一点。
宗墨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正是这一盯让他来了点兴趣。
忽然,他抓住萧太后的一只柔荑,按在了最紧要的地方。
“啊!”
这突来的鲁莽行为,伴随着一种特殊感觉,惊得萧太后大叫一声,慌忙后退。
在场宫女纷纷垂头躲避,生怕望见不该看的事被灭口。
宗墨戏谑一笑,步步紧逼,而萧太后则是不停惶恐的往后退。
完全不知他要做什么。
不对,正是怀疑他要做什么。
这才异常紧张!
哐当!
直到萧太后撞到身后的木桌,这才停住了脚步。
“啧啧……”
宗墨抿抿嘴,迅雷之势按在萧太后小腹上面那对凤凰图案上,将那只凤凰抓的有些变形。
萧太后惶恐的捂住即将失声的朱唇,“你…你要干什么?”
“朕的血脉可以是中原人,也可以是曾经的高丽人,或许太后可以不只有高蒙这一个子嗣。”
子嗣这词咬得很重。
萧太后下意识偏过头,满脸通红道:“哀…哀家,不知你是何意?!”
“快哉!快哉!”
宗墨话音刚落,放声大笑着离开。
萧太后望着那道高大的背影,贝齿轻咬,面色七分红怒,三分羞怯。
她年轻时候曾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除了心思缜密外,能从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
正是凭借过人的样貌。
所以,她很明白有多少人想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可宗墨足足比她小了十多岁,这种事光是想想都尴尬抠脚。
对方竟还真有脸说!
这世间怎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在当时的刹那间,萧岚夕的确恍然过一丝想法。
子嗣可以重当皇帝啊!
可很快被否决。
毕竟,整个皇宫都是这恶魔的,若真想动手,她又能挡住什么,一切不都是任人采摘。
或许只是单纯的戏耍和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