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气喘吁吁的望着前方,身上已出现数十道伤痕。
这血骑的强悍程度都快赶上七国最强的中离赤骑了。
两银骑能压制一名血骑,单打独斗却撑不了太久。
再加上人数差距不大,败阵是早晚的事!
“我…我投降!”
宗墨骑着绝影马,往前踏了两步,冷漠道:“投降是站着投的?”
杨洪心一横,丢下兵刃,翻身下马。
同一时间,银骑们也耻辱的丢下兵刃。
主将都不打了,他们能如何。
更何况即便打,又怎能敌得过对方?
宗墨轻轻一摆手,血骑瞬间控制住了所有战俘。
“将他们全部活埋!”
“宗墨!你这个人屠,两军交战素来不斩俘虏,况且我们只是受命而已,并非主动招惹你!”
“呵呵,你们不死,难道要朕死?带下去!”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银骑皆被押走。
“宗墨,你如此丧尽天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杨洪怒目圆睁,青劲爆起,随后自嘲道:“薛武啊,本将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
早知对方如此不讲道义。
他们只恨为何没殊死一搏,如今却动弹不得!
当然啦,原本投靠也是权宜之计。
只可惜这权宜之计,更快葬送了他的性命!
“等等。”宗墨望着那名被称做薛武的男人,问道:“薛成贵是你什么人?”
“家父镇远将军。”
宗墨闻言,脑海里闪烁了无数记忆画面。
薛成贵是他在东陵为数不多佩服的将领之一,赤胆忠心是他最好的代名词。
“朕佩服薛将军,他是一条真正的汉子,今日饶你一条性命,下次见面,别怪朕无情了!”
薛武愣住了,步伐在这一刻沉重了许多。
家父为东陵兢兢业业战死,可不到几月时间便被忘得一干二净。
更有人嘲讽其寒门身份、浪得虚名。
可他清楚家父战败并非战祸而是粮草供应,奈何运粮官是门阀贵族。
一切只能不了了之。
如今除他之外,能记住家父的人却是东陵的敌人,曾经的宰相。
这如何不让他泪奔?
“墨帝,败将不愿回东陵,若您留我效命,我必为大墨肝脑涂地!”
他突然跪在宗墨身前,这番话的气势不弱。
宗墨犹豫片刻,缓缓说道:“当年薛将军被中离火烧大军,那就一报还一报吧。”
话落,他翻身上马,只留下惊愕的裴云海和薛武。
薛武望着投降的战俘,思绪良多。
火攻活人是会遭天谴的,但这是宗墨要的投名状。
他心一横,“这投名状,我接了!”
咻咻咻——
无数冒着火星的箭矢四面八方向银骑战俘飞去,顿时一片惨叫连连。
银骑后悔了。
火人不断冲向同僚,试图寻找生存的希望,可却加快了火势蔓延。
宗墨满意的点点头。
情分是情分。
但若是薛武连这点气魄都没有,这样的人无益,自然没必要留下。
暴风雨过后,宗墨这才闲下心来阅览解槿玉的书信。
信上的内容刚阅完,立刻就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
原因无他。
内容大概是解槿玉怀孕了,想要宗墨回去,不但坦白了下药的事情,还检举了一场图谋。
当然了,语气含蓄不直白而已。
“陛…陛下,发生什么喜事了,末将还是第一次看您这么高兴。”
裴云海好奇的问道。
“血魑营留在百济镇守,顺便将皇室所有妇女整合送到高丽,朕有大用。”宗墨话锋一转,“薛武,听令!”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血魍营的统军,朕会打造一个铁甲步兵营归你管辖!”
裴云海愣了一下,一脚踹在薛武屁股上,“好小子,还不快谢谢陛下,你这刚来都和我同级了!”
薛武缓过神后,连忙叩首:“谢陛下隆恩,末将万死不辞!”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人家都亲手屠戮了东陵战俘,宗墨自然不怕他耍诈。
再说了。
在墨天里,谁有他威望大?
……
墨天国。
长乐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绫罗周段随处可见,处处透着繁华的气息。
“太后,如今宗墨控制了整个朝堂,若我们贸然出手岂不是以卵击石?”
平亲王眉头紧锁,言语谨慎。
此人正是高丽皇堂叔高沧。
昨日得萧太后暗信,日夜兼程赶到了皇城。
萧太后慵懒的躺在软榻之上,开叉凤裙下的两条雪白大腿交织在一起,暴露的白皙粉嫩、红晕、修长,格外诱人。
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于锦缎枕头之上,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相反却多一种无法言说的风情。
面色虽绝冷,但浑身却透着无法掩盖的妩媚。
“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