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卫尘对视那人,正是“文曲郎君”侯赛礼。此刻见卫尘居然能单掌震住三匹飞驰的骏马,不由得心头惊骇不已。卫尘的功力暴增至此地步,大出其所想象。
“呜呜”卫尘见候书生后面有个胖婶,其怀中抱着那黑巾蒙住全身,但是此刻却发出怪异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动,指着胖婶喝道:“放开那人,待吾看看是何人?”
马背上三人闻言脸色一变,候书生摇头晃脑的说道:“卫少侠,我等只是路过此地,少侠又何必为难在下几人呢?”
卫尘见侯书生如此遮遮掩掩,更是打定主意非要看个清楚。冷眼一看三人,高声说道:“候书生,吾只是看看尔等有无隐瞒什么,若看过之后无事只是路过,卫尘自会放尔等离开。”
“卫尘,不要欺人太甚!”胖老太婆忽然一指卫尘,厉声喝道。
“胖老太婆,放开那人给吾看看,否则休怪吾长剑无眼!”卫尘见胖老太婆满脸横肉,眼神凶戾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故而说话亦不客气。
“哈哈哈,吾胡老太还第一次听见有人对老身这般说话,好好好,汝自己来看!”胡老太仿佛被卫尘的话音吓到,又仿佛是气极而笑。见卫尘果然移步上前,忽然一拍那蒙身人后背,那娇小的身躯直撞卫尘而来。
卫尘脚下一侧,双手一兜,正欲接住横飞而至的那蒙身人。却见一道寒光疾速刺向自己咽喉。危急时刻,卫尘忽然身子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顺势将那蒙身人亦一把抱走。借着眼睛余光一扫,暗袭自己的正是胡老太婆。
卫尘凌空跃开五丈后,一把扯开罩着蒙身人的黑套子,惊声叫道:“灵儿,是汝!”
金灵儿其实早在卫尘刚刚拦下马匹时,就听出来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的声音。但是苦于被胡老太婆点了哑麻二穴,根本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来。心中焦急万分,又怕卫尘一时疏忽会错过,悲喜交加之际,差点晕厥过去。幸亏后来又听卫尘坚持己见,知晓今日会脱险,才稍稍心安。
卫尘一见金灵儿那欲哭无声,木然呆板的样子,马上心知其是被人点了穴道。即刻伸手往灵儿腰间一指,帮其解开穴道。
“卫尘,替吾千刀万剐了这个老恶婆!”金灵儿穴道一被松开,即刻指着胡老太婆尖声叫道。
卫尘见金灵儿这般守辱,胸中怒气如地心之火喷薄欲出。转头对着胡老太婆寒声说道:“老恶婆,汝死期到了!”
胡老太婆一看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不但把灵儿公主送到了卫尘身边,自己还成了卫尘的第一敌人,不由得心内一慌,转头对候书生高声叫道:“候书生,此时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候书生自卫尘一出现,就知自己等人今日大事不妙。心内想着若能蒙混过去自然最好,若卫尘实在是不依不饶,自己须得尽快想个法子溜之大吉。凭自己三人的武功,对付跖阳城初见时的卫尘可能堪堪战平,今日其露了一手单掌震奔马的功夫,候书生知道三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丝胜算。
再加上候书生上次在跖阳城,与聂枫一战被其一剑断掌,虽然医治及时续掌,但是对于江湖人物来说,这重新接续的手掌自然没之前灵活,武功亦大打折扣。
候赛礼心头正自盘算着,闻胡老太婆这么一叫,不由得嘿嘿一笑,对卫尘朗声说道:“卫少侠,点公主穴道是胡老太,给公主戴黑巾蒙身亦是其之主意,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吾想卫少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候书生的话,大出所有人的意料。胡老太婆一听此言,不由得破口大骂:“候赛礼,猴崽子!汝这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汝卑鄙无耻贪生怕死,竟然敢出卖老身!好好好,吾今日先杀了汝这个老猴子,再找卫尘的晦气!”
胡老太果然身子一跃,扑向候赛礼,卫尘在旁冷眼旁观。见胡老太婆虽然身材臃肿,但是身手却是异常灵敏,其手中那把短刀,划出一道寒光,刹那间就削至候书生面前。
候赛礼一见胡老太婆果然冲自己而来,不由得惊声叫道:“疯婆子,汝怎地对付起老夫了!”,见胡老太婆来势汹汹,急忙身形一闪避开对方致命一击。
胡老太婆怒气冲心,此刻心中恨不得将候书生一刀两断方才痛快,哪容其再多说。刀光一紧,又自拢向候书生脑门。此时此刻,候书生再亦退避无门,只得手腕一翻,一直短小精悍的铁笔赫然在手。
候书生一支铁笔上下翻飞,封住自己周身要害,胡老太婆刀光虽然凌厉,却亦奈何不得。
眼见两人越战越酣,但是却距离卫尘却越来越远。另外一个大汉呆呆站在原地,动亦不敢动,走亦不敢走,神情极其古怪。
候书生与胡老太婆战至半晌,眼看着距离卫尘已经相距数十丈之遥。两人忽然一对视,虚晃一招,身形疾速向前方遁去。留在当场的那大汉,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候书生与胡老太婆只是假装打斗,故意避开卫尘,从而方便两人自行逃走。
胡老太婆运足全力,几个起落后,回头一看后面已经没有了卫尘的身影,不由得心头暗喜。再转头往前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卫尘脸色冷峻,目光中杀气毕现站在身前不远处,冷冷的哼出一句话:“辱吾灵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