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九凝落在叶家养伤,叶雨趁夜离开了川城,华阳子顶替了叶雨在叶家修炼,而黄凉则是拿着一万灵石的彩礼跑路了。
“这是一百万的彩礼钱~代表唯一爱你的誓言~”
唱着歌,御着剑,黄凉捂着乾坤袋,往下一个城去,看了地图,最近的城是春城。
听说春城有桃花酿。
…………
叶雨要去的地方是北冥城,是楚平王领地,大楚北域北,最北地,接壤混天域,从川城出发,要行八千里,筑基得御剑十日。
一日初,叶雨御剑八百里,至吴家村,夜月升,落榻草庐,听闻村中恶霸三虎,斩之,待日升。
二日天明,叶雨御剑七百里,落无风涯,听风一夜,吹断风草三百。
三日天未明,叶雨御剑千里,落脚潜城,吃虾,夜眠。
四日天大亮,叶雨御剑七百里,夜行,缓步阳关道,至天光蒙蒙。
五日晨风,叶雨御剑八百里,至秋风寨,其中山贼七十八人,叶雨地行,一夜袭杀屠尽。
六日当阳,叶雨御剑六百里,遇菜花田,斜阳西垂,晚风醉人。
七日阴雨,叶雨御剑八百里,夜栖松石镇,世太平。
八日阴雨,叶雨御剑四百里得见天光,又御五百里,见落日残阳,睡于晚风。
九日风冷,叶雨顺风御剑,行千里,唱人生事无常,道天地太沧桑。
十日终,夜幕起,叶雨已至北冥城,纳灵石入城,城道百里,城主府楼千丈高。
恰逢北冥夜会,叶雨缓步城道,无心其中热闹。
行十里,灯火明,左路茶楼,先生拍案,听得满堂彩。
“言说那剑修李似墨,乃太乙剑主,闻其七岁空明,八岁使剑能生花,斩得八尺花蛇……”
右处妙生花,那女儿郎生的娇媚,声如脂润。
“小公子,奴家
又十里,长阶千层,高百丈,登阶,路上行人三两两,院高,门门紧户。
行三十里,长阶两千层,高三百丈。
街空地广,汇灵声,阵鸣声,器铁声,炉火旺,丹香烹,符箓灵灵……
又行三十里,远望城主府,路上城卫行。
叶雨望楼,取乾坤袋,从中拿出项南演的头,高举。
“在下叶雨,杀项南演,前来领罚!!!”
空旷的大街落针可闻,不断有灵识落下,见叶雨,顺势退回,关门闭户。
“在下叶雨,杀项南演,前来领罚!!!”
第二声,城中甲卫震荡,不出片刻,道路两旁已百十甲卫,长戈点地,嗡鸣震天。
叶雨左右扫视,随即御剑而行,奔城主府,甲卫未曾阻拦。
“在下叶雨,杀项南演,前来领罚!!!”
“敕!!!”
左右甲卫长戈相碰,金铁鸣。
“在下叶雨,杀项南演,前来领罚!!!”
御剑而行二十里,已至府楼下,长阶九十九台。
叶雨提头,登阶。
行至府门,得见楚平王府。
府门三十丈,开门,得见白袍。
“在下叶雨,杀项………”
话未说完,白袍提九尺亮银枪而出。
项南演:“杀了谁?”
叶雨将项南演的头,看着来人,却又是项南演。
项南演:“我本以为你杀我已是够胆,还敢来我王府,当真是胆大包天!!”
叶雨看着手中的头:“我杀的是…谁?”
“项南演。”
“那你是?”
“项南演。”
叶雨闭上眼,盘坐在地,手中头颅抱在怀中,道:“动手吧。”
项南演长枪一闪,叶雨喉管破碎,血流如注。
“那狐狸出川城,往春城去,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血尽而亡那狐狸我既往不咎,你自行恢复,我去杀那狐狸,二选一。”
叶雨含糊道:“她是……我…发妻…”
项南演皱眉,转身回府。
“沙叼!!”
叶雨血染长阶九十八台。
…………
春城,黄凉坐楼台,凉风惊得黄凉酒醒。
桃花酿确实不错。
来到春城已经九日,黄凉买了间小院,位于修士街区与凡人街区之间,占地不大,三层楼。
黄凉买了本基础阵法图谱,尝试着自学。
看着图谱,黄凉突然耸了耸鼻子,疑惑道:“怎么有股狐狸味?”
说着,黄凉转过头,九凝突兀出现在楼台边,正好与黄凉四目相接。
黄凉大惊:“我靠?怎么是你?”
九凝啧啧称奇:“啧啧啧,我还以为你挺机灵的,我在你身上留了追踪法都没能察觉?”
一把木剑悬于黄凉身前,黄凉警惕道:“看来你修为恢复了,你想如何?”
九凝错身进了楼阁中,坐于黄凉对面,拿起桌案上的酒壶,仰头饮了三分,道:“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奴家可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话音刚落,九凝便看到黄凉正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黄凉:“你喝的……”
九凝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