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乔以棠笑得非常标准:“我给你们带了礼物,一会儿让司机拿进来。”
谢源正:“……”
她叫爸怎么能这么顺口?
人家这么礼貌大方,把谢源正一肚子话都堵了回去,憋得脸颊通红。
见他许久没应声,谢承砚轻笑:“以棠精心为你们准备了礼物,你也得表示表示吧。”
第一次见儿媳妇确实应该表示,但谢源正根本不接受这个儿媳妇,他刚憋红的脸又开始发黑。
“……我怎么表示?”
谢承砚:“没准备礼物就拿红包,你们一家五口人,一人至少得给两百万。”
他口中的五口人是指谢源正和他的妻子吕玲月,还有他们的另外两个儿子,以及老二去年刚娶的妻子。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万。
谢源正一听这话,嘴角霎时耷拉下来。
“什么五口人?难道你不是我儿子,不是我们家的人吗?”
“现在把我当儿子了?”谢承砚慢悠悠把黑大衣脱下来递给佣人:“那儿子新婚,你不准备红包更说不过去,一千万太少,两千万吧。”
“……”谢源正气得直哆嗦,但又不敢得罪这个儿子。
以前他瞧不上谢承砚,可现在全家都得仰仗他,万一被派去更远的分公司,谢源正可吃不消。
在他还没想好给不给钱时,他身后走过来一位妇人和一个年轻男人。
妇人笑呵呵地上前:“承砚说得没错,我们当公婆的自然要给新媳妇准备见面礼,两千万我还觉得少了呢。”
谢承砚看她一眼,没应声。
这位就是谢源正的原配夫人吕玲月,她自来最会说场面话,明面对人和和气气,实则背地里搞小动作。
谢承砚还记得刚被接来老宅时,老爷子和谢源正都对他不怎么上心,只有吕玲月天天对他嘘寒问暖,说要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其实在没人的时候她会指使佣人欺负谢承砚,让谢承砚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她又想办法把谢承砚送出国,说是留学,其实是怕他争财产,想让他出去自生自灭。
吕玲月的这副嘴脸,谢承砚早就看清了。
但钱还是得给老婆要的。
“既然你觉得少,那就多给点,今天把钱打过来,不管是五千万还是八千万,你觉得面子能过得去就行。”
吕玲月差点咬到舌头,谢承砚嘴皮子一张就要走几千万,这可不是小数目。
但话已经说出,万万不能收回。
“好,今天就转……”
在谢承砚这里讨了苦吃,吕玲月又将目光转到乔以棠身上。
“你和承砚结婚后,也不知道回来拜访我们,要不是今天是爸的八十大寿,我们还不知道你们结婚了呢,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这话是说乔以棠没有礼数,不尊重长辈。
吕玲月虽然脸上带笑,但摆明了是想为难人。
乔以棠还没出声,谢承砚先冷声道:“你又不是我妈,我老婆回来拜访你做什么?”
吕玲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谢承砚嗓音不低,她已经察觉到周围一道道揶揄的视线扫了过来。
“承砚……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我没介意你私生子的身份,你不能这么说我啊……”
吕玲月边说边抬手抹泪。
乔以棠听见私生子三个字,立刻抬眼去看谢承砚。
还好没在谢承砚脸上看出惊慌无措或是紧张难堪的表情。
只听谢承砚说:“当年谁是第三者你最清楚,你要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掰扯,我不介意好好与你算清楚。”
话音刚落,站在吕玲月身后的年轻男人就站出来,将吕玲月护在身后。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刚才妈也没说错,不就是说了一句你们没回来拜访吗?”
这人是吕玲月和谢源正的小儿子谢文昊,一个天天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
私底下他叛逆得让吕玲月头疼,现在倒是知道吕玲月是他妈了。
谢承砚没接他的话,嗓音淡淡:“你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别啊!”谢文昊立时发出一声哀嚎:“哥,我错了!你别停我的钱,嫂子什么都是对的,嫂子天下第一好!”
一声嫂子叫得谢承砚心情舒朗。
“只要你懂事,就不停你的钱。”
“好的,多谢哥!”
虽然谢文昊是吕玲月生的,但他自从青春期就非常叛逆,天天和吕玲月对着干,有次还气得吕玲月住了院。
在谢承砚刚被送出国那会儿,谢文昊偷偷给他打过钱。
他暗中帮助谢承砚或许是为了和吕玲月作对,也或许是关心这个哥哥,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没让谢承砚刚出国就被饿死。
所以即便他是吕玲月的儿子,谢承砚对他也没有怨恨。
现在每月还会给谢文昊一笔钱养着他,比谢源正给的还多。
如今谢文昊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连份正经工作都没有,他当然知道他的奢靡生活靠的是谁。
他赶紧劝吕玲月:“大喜的日子,你非说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