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如果不是乔以棠拦着,谢承砚差点控制不住要把贺景川打死。
他没忘记女孩来扯他的袖子,说让他不要再打的焦急模样。
谢承砚知道乔以棠心里放不下贺景川。
他继续给乔以棠手腕上药,自嘲地想:何必问这种明知道会让自己不高兴的问题呢?
乔以棠爱了贺景川那么多年,她心疼贺景川也是应该。
短暂的沉默后,乔以棠说:“没有。”
谢承砚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乔以棠的眼睛。
他听见女孩说:“我没心疼他,我是怕你把他打死,闹出人命。”
谢承砚手上动作一顿,心情瞬间变好。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乔以棠坦诚地说:“是,真把贺景川打死,咱们两个都得去坐牢。”
“他死不了。”谢承砚用纱布在乔以棠腕子上缠了两圈,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心疼?”
“不心疼。”
“那我给梁助理说一声,让贺景川多吃点苦头。”
见他要去掏手机,乔以棠赶紧拦他。
“……这倒是不必,已经报了警,就让警察处理吧。”
虽然乔以棠也很想让贺景川吃点苦头。
但她想到贺景川被拖走时半死不活的模样,嘴边吐的血几乎把上半身衣服都染透。
她怕贺景川真死了,她和谢承砚都逃脱不了干系。
乔以棠惜命,不值得为一个烂人搭上自己的命。
她阻止了谢承砚要拨电话的动作。
谢承砚暗暗在心里叹气,果然乔以棠还是担心贺景川。
刚刚熄灭的嫉妒之火再次在胸腔里蔓延。
他极力把内心的暴虐压下去,扯着嘴角对乔以棠笑笑。
“好,那就交给警察处理,你的手腕感觉怎么样?”
刚才贺景川发了疯想把乔以棠拖走,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
这会儿虽然被谢承砚仔细包扎过,但稍微一碰乔以棠还是钻心地疼。
她没说话,但谢承砚看见了她额角冒出的汗珠。
“走,现在去医院!”
他拿来一件黑色外套,披在乔以棠的家居服上。
乔以棠:“这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不用去医院,都这么晚了……”
“不行,必须去!”谢承砚的语气不容拒绝。
见乔以棠还在犹豫,他又说:“你坐着不动,是等我抱你?”
乔以棠立刻站起来:“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她动作快得好像谢承砚是什么洪水猛兽,被他抱一抱就要掉一块肉。
谢承砚眼神又暗了暗,一言未发。
他走在前面,想牵乔以棠的手走,想想还是算了。
谢承砚开车带乔以棠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乔以棠猜这家医院的老板可能与谢承砚认识,他们刚下车就已经有护士和医生在门口等着,态度毕恭毕敬。
医生给乔以棠拍了片子,骨头倒是没事,只是软组织挫伤。
医生给乔以棠上药时,察觉站在后面的谢承砚脸色阴沉得可怕,紧张地浑身出了一层汗。
谢承砚看着乔以棠疼得直咧嘴,还是给梁助理发了消息,让他找人对派出所里的贺景川“好好关照”。
他恨不得把贺景川的手直接敲断!
乔以棠的伤到不了住院的程度,医生处理完后两人很快便返程。
乔以棠能感觉到谢承砚心情阴郁,也不敢多说话,一言不发地坐在副驾驶上。
没过一会儿,谢承砚自己调节好了。
他扭头看了乔以棠一眼。
“贺景川接受不了你结婚,以后肯定还会来找麻烦,松景湾不能住了。”
乔以棠愣了一下:“应该不会吧,他总不能真对我做什么,这次长教训以后就不会再来找我。”
谢承砚指尖烦躁地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用最大的恶意揣测。
“现在分手后杀人的案子不少,说不定贺景川是隐藏的精神病,万一真出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乔以棠打了个哆嗦。
她想起刚刚贺景川把她拖到楼道,恨不得把她手腕掰断的架势,心头忍不住发颤。
“……可松景湾的房子是我刚租的,押一付三,还没住满一个月,押金退不了,而且再找房子也很麻烦……”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谢承砚侧过头来。
他嗓音里带着些许诱惑:“我们结婚了,你可以搬去我那里。”
“搬去你那里?”乔以棠抬起眼,嘴边咀嚼着谢承砚的话。
搬去他那里是什么意思?
他们是协议结婚,婚后互不打扰,一年后还会离婚,乔以棠根本没想过会与谢承砚同居。
“……这不太好吧。”
谢承砚见她眼神里满是警惕,不由苦笑。
“我没想对你做什么,只是为了你的安全,再说你我之间没有感情,我更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话让乔以棠放了心。
谢承砚越是冷淡,她就越是放心。
又想起谢承砚还要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乔以棠更是松了口气。
搬去谢承砚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