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还有种难以言说的释然。
乔以棠安心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只在医院住了一天,她就办了出院。
还没走出住院部,乔以棠接到了方和秋的电话。
方和秋是她舅妈,八岁那年,乔以棠的父母意外丧生,后来她被舅舅一家收养。
这么多年她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舅妈,有事吗?”
“你表哥工作做得不顺心,昨天与领导大吵一架辞职了,我想让你表哥去贺氏集团。”
“不用多高的职位,给个经理当当就行,你和景川下个月结婚,也就你一句话……”
方知秋聒噪的嗓音还没结束,就被乔以棠打断。
“我和贺景川分手了,我们不会结婚。”
听筒安静几秒,随即方知秋的大嗓门喊道:“乔以棠,你发烧了?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不想帮忙,胡说八道来糊弄我?”
乔以棠攥着手机的指尖紧了紧:“不是,我和贺景川真的结束了。”
“我帮不了,挂了。”
不顾方知秋的大吼,乔以棠利落地挂断电话。
她回到空空荡荡的家,目光所至每一处都让她窒息。
这里是贺景川的房子,她一秒都待不下去。
每口呼吸都觉得空气里好像有烧刀子。
乔以棠合上行李箱,果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