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旖旎,次日一早叶婧伺候景昌帝更衣时,嘴角都含着甜蜜的笑意。
景昌帝有意逗她,“叶婕妤昨夜可是做了好梦?”
叶婧娇娇地嗔了他一眼,“嫔妾梦到了真龙天子呢~”
“哦?”景昌帝也笑了,“婧儿竟有这般奇遇,可见是有福气傍身之人。”
叶婧帮他理好衣裳,轻轻抱住他,“嫔妾也觉得,嫔妾实在是极有福气之人了……”
二人温存些许,景昌帝才起身去上朝,临走前他不知怎的想回头看一眼,就见叶婧半蹲着福身,眼睛却是不舍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叶婧见他回头,下意识低下头去,而后小心翼翼地抬头,见他没有责怪自己失礼,这才赧然笑了。
景昌帝只觉得心里熨帖极了,淡淡一笑,回身走上御辇。
叶婧目送着御辇逐渐离开了她的视线,嘴角的微笑愈发盛开,景昌帝眼看相信了她的真心,这样以后做事才会事半功倍。
她回去的时候目光扫过西配殿,夏采女被降位,身边只能留下两个宫女,正在忙着为她收拾东西搬走。
薇儿刚好拿东西出来,一见到叶婧赶忙跪下行礼,“奴婢给叶嫔小主请安。”
桔梗厉声呵斥,“皇上已经下旨,我们小主如今是叶婕妤!”
夏采女降位禁足,没人在意西配殿,自然也不会有人专门跑一趟去传旨,薇儿没想到叶嫔不仅全身而退,还在一夜之间就晋了位份,只能请罪。
叶婧停下脚步,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记得你叫……薇儿?”
薇儿难掩子心里的慌张,只能恭敬地回答道,“回小主,正是奴婢。”
“你倒是个忠心护主的,来东配殿,我替你家小主赏你些东西。”
“奴婢还要做事……”
“不过是叫你过来说说话罢了,怎么,我使唤不动你?”
桔梗过去扶起薇儿,“婕妤亲自请你过去是你的荣幸,我劝你还是听话,好好儿地自己走过去,这样对谁都好。”
薇儿被桔梗攥着胳膊,只觉得丝毫挣扎不得,只能勉强笑笑,“是,奴婢遵命。”
这是薇儿第一次走进东配殿的内室,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桔梗按着胳膊,扭着她跪了下去。
“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小主怎能滥用私刑!”
木香给叶婧倒上刚备好的茶,叶婧端起茶盏,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木香,叫人去提早膳吧,今儿我想吃些新鲜东西,之前那个素菜包子不错,再选两样粥来。”
桔梗见叶婧不去理她,便继续按着薇儿跪住,小声呵斥道,“方才在外头公然顶撞小主,我们小主心善,不忍在外头责罚与你,叫你进来不过跪上些时候,倒成了滥用私刑了?”
薇儿孤身一人在东配殿,眼下又没人能为她撑腰,纵容她心中不安,眼下也只能老老实实跪着。
直到叶婧用完早膳又洗漱一番,坐在梳妆台前重新梳妆,她才趁着这个间隙悄悄挪动了一下疼痛的双膝。
木香一边给叶婧梳头,一边低声问道,“小主,奴婢瞧着薇儿有些撑不住了,咱们可要再做些什么?”
叶婧挑拣着发簪,不甚在意,“无妨,叫她放松一会儿,若是一味打压只怕叫她崩溃就不好了。”
“奴婢愚笨,只是咱们不就是要让她招供,不压紧些的话……”
叶婧选中了一只掐金丝的发簪递给她,“薇儿入宫时间可不短了,对小宫女的法子放在她身上不一定管用,我只是要让她知道,就算她背后有人,我也能让她走不出这锦华宫。”
木香明白了,便说起旁的事情。
“小主叫寻的小黄门已经用上了,他给吕婕妤送了两回消息,已经得了不少赏,他说吕婕妤身边的贴身宫女私下里嘱咐他多留神宫里的消息,还说吕婕妤不会薄待了他。”
“不错,可是小江?”
“是,他是个机灵的,奴婢叫他把如何与吕婕妤递信儿说了一遍,奴婢瞧着没什么疏漏。”
“嗯,小江聪明,若不是腿脚不灵便,也不会一直是个小黄门。”
“他回话的时候还提了咱们锦华宫的坏话,说得隐晦,倒是叫吕婕妤更信了两分。”
叶婧笑了一下,“他倒是聪明。”
吕婕妤既然知道了背后有人给她捅刀子,自然会着急,有她去查证,自然比叶婧自己动手要安全许多。
“你也少和小江见面, 吕家在宫里必定有人手,切勿叫吕婕妤发觉了什么。”
“是,奴婢只见过他两回,依着小主的吩咐,奴婢们做事都极尽小心。”
叶婧微微点了点头,她没有说的是,吕婕妤手里的人手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用却是另一回事。
吕家有太后在,虽说是依仗,却也是桎梏,只说在宫里的人手便必定是都在太后手中。
吕婕妤入宫后想做事可以用这些个人,可若是她有自己的心思呢?
就看她和同住一宫的菡贵人之间的交锋便知,吕婕妤绝不是个甘心平庸之人。
之前的七夕赏荷宴上,菡贵人一舞动人,之后便被吕婕妤寻了机会找到错处,拐着弯儿捅到了皇上面前,叫菡贵人禁足一月,生生少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