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瓦恰乡,虎永刚没有停留,直接左转往西北方向而行。
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居民几乎全部都是塔吉克族,但“瓦恰”这个地名却是柯尔克孜语,意思是“狩猎”,据说古时候瓦恰乡境内的大部分人都以狩猎为生。
这一段的风景十分单一,除了远处的雪山,近处皆是贫瘠荒凉的高原草甸。
大约30公里之后,车子到达了班迪尔乡的坎尔洋村。
与“瓦恰”同样的是,“班迪尔”也是柯尔克孜语,意思为“早”,据说是因为班迪尔乡的海拔比瓦恰乡低,气候暖得早。
而坎尔洋村有着400多年的历史,是塔吉克文化保留最原始、最古朴、最完整、最系统的村落之一。
坎尔洋村海拔3000米,虽然四面环山,土壤贫瘠,曾经的深度贫困村,但因为这里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拍摄地,里面的插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首歌也是作曲家雷振邦在这个村里创作。
因此,这里被定为民歌之村。
现如今,坎尔洋村生长着5000余亩原始树木(其中2000余亩沙棘),栽种了150亩杏树,50亩波斯菊花,且有多处得天独厚的自然景观,如坎尔洋龙池、神象山、仙人谷、杏花沟等,都是未经雕琢的自然风光。
村里人还抓住机遇,打造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主题公园。
虎永刚几人到的时候,恰逢坎尔洋村文艺演出队开始上午的表演。
演出分为三个部分:
其一,爱情之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其二,青春之花——花儿就是这样红;
其三,民族团结之花——花儿永远这样红。
看到第一部分中的塔吉克族青年男女恋爱、结婚,虎永刚忽然冒出一句,“这真是小子天天当新郎啊!”
宁静马上给他送上一个白眼,“你羡慕啊?留在这里好了。”
“别多想啊,我的意思是那个小伙子每天都在演新郎。”虎永刚连忙解释道。
刘伟民大笑道,“你不描还好,越描越黑。”
看完了演出,几人到村里参观高原文化墙、塔吉克族古屋等。
走到村后一处空旷的场地时,发现正在进行塔吉克族民俗—“叼羊”的表演。
这是塔吉克族人在节日时进行的一项扣人心弦的马上游戏。
这种活动,既是对参与者马术和骑术的比赛,也是一种力量和勇气的较量。
其中的“叼羊传情”,更是塔吉克族青年男女传情示爱的一种方式。
只见叼羊场上,一个粗犷豪放的小伙子,技压群雄,将所叼之羊摁在马背上,在围观者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中,绕场一周,然后将自己的胜利品,潇洒扬手,丢在一位围观者的游客面前,以这种方式向那姑娘求爱。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村里有几家蒙古包(也不知道塔吉克族的帐篷叫什么,样子和蒙古包很像,姑且这么叫吧)里开了“牧家乐”,这让几人都很好奇。
吃过了n家“农家乐”,还没有吃过“牧家乐”呢,必须要尝一尝。
于是,一行人走进了一家牧家乐。
白色圆圆的帐篷里面的装饰得富丽堂皇,充满了民族特色,墙上挂着毛毯和刺绣,桌上铺着色彩鲜艳的桌布。
虎永刚他们都不知道这里的特色是什么。
店老板热情地推荐了烤羊蹄、焖羊排、抓肉等,他说是塔吉克族特色,其实和维吾尔族也差不多。
只是有一样——牛奶煮米饭,惊艳了宁静等两大一小三位女士。
不过,这在虎永刚和刘伟民两位男士看来,与其说是主食,倒不如说是甜品更合适。
吃完午饭,几人在村里转了转,继续赶路。
出了村子不远,就有一个湖泊,它被村里人亲切地称作“坎儿洋龙池”。
这个湖泊原本是为了储水而人工建造的水库,属于叶尔羌河支流,它还有一个神秘的名字——下坂地水库;
因为这湖水是冰川融水,其中富含特殊矿物质,在不同角度的光照下会呈现不同的颜色,如孔雀蓝或深蓝色,且地处班迪尔乡,又被称为班迪尔蓝湖,还被誉为镶嵌在昆仑山上的蓝宝石。
公路紧贴着湖边而行,四面环山,湖水深邃清澈,湛蓝平静的湖面与周围的灰白岩层和雪山相映成趣,形成了一幅冰冷而神秘的美丽画卷。
车子驶过了蓝湖大桥,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这里不仅没有路标,信号不好,导航也失去了作用。
好在路边有执勤交警,虎永刚下车一问,往左拐回塔县,往右拐就是前往莎车县,那就是历史悠久的“塔莎古道”,已存在了一千多年,也是唐朝高僧玄奘取经东归之路。
得知可以从莎车县直接通到塔县,虎永刚想起自己在阿喀孜的时候还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到莎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再研究一下地图呢?
痛失了穿越“塔莎古道”的机会啊!
回到车上,看到刘伟民,他马上就不后悔了:当时和他约好在喀什见面,时间上来不及,只能舍鱼而取熊掌!
大约60公里后,回到了314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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