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扣下来,徐兰花被点醒。
她仿佛终于找到了李诗意的错处,立马顺嘴说:“我不过说你两句,你不乐意听就算了,怎么还乱给我扣帽子呢?”
随即一边手拍着大腿胡搅蛮缠撒。
“夭寿哦,这年头婆婆还不能教训儿媳妇了哦,这是哪来的道理,我的三儿啊,你走的早,你娘要被你媳妇欺负死了啊!”
“少给我摆婆婆的谱。”
李诗意不耐烦,不想在这跟他们胡搅蛮缠,耽误她的时间还影响她心情。
“抚恤金这事儿还没完呢,娘你最好先回去把钱数好了给我们送来,否则我来要的时候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完,也不管老太太脸色多难看,挎着篮子就绕过他们走了。
任凭徐兰花在后面污言秽语的辱骂,她都没有再回头理会。
有一点徐兰花没说错,她确实连五分钱都拿不出来。
但即使拿得出来,她也不想跟冯翠兰徐兰花之流坐一个车上。
又不是后世干净舒适的地铁,牛车罢了,颠就不说了,速度还慢,有什么坐头。
更何况,她还要找没人的时候进空间一趟,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张家村去清水镇的路李诗意勉强记得,毕竟以前还是回来上过几次坟,沿着记忆里的路,走的差不多半个小时,快到镇上的时候,四处看了看,没人,她闪身就进了空间。
她提着篮子来到厨房,把之前买的鸡蛋拿了出来。
幸好她平时节约,喜欢去菜市买菜,所以鸡蛋并不像在超市买的那种每一个都印上生产日期,而且还都是专门在市场卖鸡蛋的那里买的双黄蛋,一个顶现在的鸡蛋两个大。
她先把篮子里家里的鸡蛋拿出来放柜子里,自己家鸡下的在这个时代并不稀奇,这个时代几乎家家都是自己养的鸡下的蛋,土鸡蛋并不能成为卖点。
倒是个头大的双黄蛋,这么多的双黄蛋在这个时代才罕见,她拿了双黄蛋堆满了篮子,就闪身退出了空间。
又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李诗意终于来到了镇上。
她并不打算去供销社卖鸡蛋,供销社这年头是国营单位,鸡蛋价格压的十分低,她打算去家属院,看看能不能把鸡蛋卖出去。
小镇不大,还不是后世开发的高楼林立的样子,这时候的小镇基本都是一层层的砖瓦房,鲜有楼房。
她巡着记忆很快就来到了机关家属院,但她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蹲在角落默默地观察着来往的行人,看看有没有潜在目标。
开玩笑,这年头,要是被抓住投机倒把,可是要被抓进去,严重的甚至要吃花生米的。
所以绝对不能见个人就问需不需要鸡蛋,得找那种急需这类产品的人。
蹲点了半晌,李诗意瞄上了一个端着盆子出来洗尿布的大婶,这么多小尿片子,家里肯定有人才生产不久。
看大婶端着盆子就往河边走,李诗意赶紧跟上。
四处望了望没有别的人,李诗意靠近河边洗东西的女人,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大姐,农村自家的土鸡蛋,大部分都是双黄蛋,要吗?”
大婶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吓一跳,转过头看到李诗意蹲在她旁边一米处,还特地把篮子掀了个角让她看见里面的蛋。
鸡蛋个个又大又干净,不像一般农村的鸡蛋糊的都是鸡屎。
大婶只看一眼就心动了,家里儿媳妇刚生了孩子,在坐月子,正愁找不到好东西给她补身子呢,遂低声说:“怎么换的?”
“我不要票,一毛钱一斤。”
这个时代的东西,都有自己的票据,可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去供销社卖鸡蛋,都是要鸡蛋票的。
“一毛一斤,这也太贵了,供销社才三分钱一斤呢!”婶子倒吸一口气。
李诗意拿出一个鸡蛋,透过太阳光让大神看。
“婶子你看,我的鸡蛋个个都是双黄蛋,您可买不了吃亏,而且个个都干干净净。“
“供销社那些鸡蛋个头小脏兮兮的,我这个不要票才一毛钱一斤,要是有其他票据的话,价格就低两分。”
阿门,原谅她把干净拿出来当卖点,在她那个时代,反而是沾上鸡屎的人们才觉得健康呢。
而且她可没说错,供销社收的鸡蛋都是从农民手里收上去就卖,根本不会清洗鸡蛋。
婶子想了想,咬了咬牙,最终决定:“好,你这一篮子多少斤,我都要了,我回家拿钱去。”
“差不多二十五斤,只多不少。”
大婶回去拿了篮子和钱,将鸡蛋装进自己的篮子,掂了掂,确实如她所说,二十五斤只多不少。
满意的给了二块五,她都给的钱,没给票,给完连尿布都来不及洗,就提着篮子回去了。
李诗意终于收到了这个时代的第一笔钱,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又进了次空间,她又去装鸡蛋,打开柜子,她惊喜的发现,之前拿走一半的鸡蛋盒子,居然又满上了!
难道她的空间还能自己补货?李诗意高兴不已,为了试验,她又拿走了一篮子鸡蛋。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