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叶秋上去就是一耳光。
“我让你满嘴喷粪!”
接着,她一脚踹倒女人,骑在她身上开始猛扇耳光。
“我让你打我!”
还敢踢我妈!
“啊啊啊啊!”马招娣被叶秋压在地上打的压根没有还手之地,一边躲着巴掌,一边嚎着:“救命啊!没天理了!烂娼妇打人了!”
周围的人见她还手,立马东一句西一句开始劝起来,“我说李诗意,你拿了东西还打人,真的太过分了!”
“对啊对啊,你这种作风不良的女人就该让革委会拉去批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指责叶秋的话,晒谷场一时嘈杂起来。
“住手!”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大队长张大勇带着妇女主任王桂花等人赶过来,吩咐人拉开了地上厮打的两人。
“李诗意,马招娣,你们在闹什么!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去挑粪去,少给我在这闹事!”
马招娣见大队长来了,干脆躺地上不动,恶人先告状,边哭边撒泼。
“大队长,王主任,这李诗意偷汉子!还让我男人给她拿粮食,现在还打人,你看给我打的!”
偷汉子?
叶秋恍然大悟般地想起妈妈曾经对她说起过家里的往事。
原来,妈妈她们家一共有兄弟姐妹三人,原本也算是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然而,命运却在叶秋母亲两岁多时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外公张启山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不幸因公殉职,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整个家庭推入了痛苦的深渊。
由于外公过早离世,外婆不得不独自一人承担起抚养三个孩子的重担。
在那个艰难的年代里,失去丈夫的女人生活得异常艰辛。
尤其是还要养活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其难度可想而知。
因此,外婆一家总是显得格外沉默寡言,他们几乎从不主动与村上的其他人交流往来。
而叶秋的妈妈,更是因为性格内向、懦弱自卑,常常被村里人叫做“小哑巴”。
实际上,她并非真的不能言语,而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使得她几乎不敢轻易开口与人交谈。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公去世的日子越来越久,村里关于外婆的各种流言蜚语也开始逐渐增多。
人们纷纷传言说外婆行为不检点,四处勾引男人。
终于,有一天在晒谷场上,外婆竟然被人当众打骂偷汉子。
当时人们都说她外婆勾引别人家男人,骗走了几个地瓜,挨了一顿好打,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面对这样莫须有的指责和污蔑,外婆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愤怒,但又无力辩驳……
从那以后外婆的名声更是差,经常有那闲汉半夜来翻她们家院墙。
虽然都被外婆打走了,但第二天村里就会更加风言风语。
毕竟这个年代流言可畏,她外婆自己也是这个时代的思想,认为家中没有顶梁柱就会被人欺负。
外婆独自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孤儿寡母的生活了一年多后,婆家不但不帮助她们,还经常落井下石。
因为在村里的名声实在太差,经常被人指着鼻子骂,而且只靠外婆一个女人在那个年代无法养育三个子女,没办法,外婆只好改嫁。
最后,在别人的撮合下,外婆再嫁给了一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那老鳏夫家有四个孩子,三儿一女,一个个好吃懒做还嫌外婆带了三个拖油瓶。
外婆是又当牛又做马,给那老鳏夫的儿子们娶了媳妇,一天干的比牛累,却吃都吃不饱。
最后在带继孙子的时候,因为小孩子整夜吵闹不睡觉,外婆晚上要带孩子,白天还要上工,结果活活累死了。
那时母亲和大姨都已经十多岁了,感谢当时两姐妹的好相貌,继父打着养大换彩礼的想法,又养了她们两三年。
留在家中的三姐弟,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他们不仅要默默忍受着继父的白眼,还承担起了家中所有繁重的家务。
从清晨的打扫庭院、准备早餐,到夜晚的洗碗洗衣,这一切琐碎而又辛苦的事务全都落在了他们稚嫩的肩膀上。
更让人心疼的是,除了继父的冷眼相待外,继兄继姐对他们也是百般欺凌。
无论是言语上的嘲讽辱骂,还是身体上的推搡殴打,都如同家常便饭一样频繁。
可怜的三姐弟只能忍气吞声,无处诉苦。
在饮食方面,他们所吃到的永远是全家人中最差的食物。
至于穿着,则更是寒酸至极。
他们身上的衣物,都是上面哥哥姐姐们穿过且已经破烂不堪的布料拼凑缝制而成,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补丁,甚至补丁打补丁。
就连鞋子这样最基本的东西,三姐弟也从未拥有过。
她记得妈妈讲过,是生产队里有个看不下去的老人给他们一人编了双草鞋,后来又将编草鞋的手艺教给他们,三人才有鞋子穿。
由于长期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加上经常光脚行走,导致身体受寒严重。
尤其是妈妈张文玉和大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