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吓得快要没魂了,伸手一摸脑门全是冷汗,被林染烫伤的地方被汗水蜇得生疼。
他惶恐地坐到了沙发上,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
想到当初入这个行业,就是因为有钱人没有得意这一行的,他才跟几个有点人脉的人合作玩起了垄断,这几年可以说是挣了不少的黑心钱!
他本以为林染只是帮着这些人办葬礼,没想到他们交情这么深,连尚龙都替林染说话!
高雪儿从外面进来,见父亲耷拉着脑袋,也没过去安慰,直接回了房间。
……
宋柯抱起了来福,朝着林染说道:“看到了没有,咱们家来福都警告你了,你还不听来福的,以后可多给来福弄好吃的,你说是不是来福?”
“汪!”
“给你弄好吃的!”林染哪能不答应。
“过年来我家吧?”宋柯望着林染。
林染摇了摇头:“我得上香摆供,得忙和很长时间,半夜还得点香,来回太折腾,初一我得去林家,他们都跟我说完了,初二去你家,去看看姥姥。”
“行吧,上香是主要的。”
宋柯理解林染,并未勉强他。
程松严那边很快联络到了那些受过胁迫的同行,他们有的也听说过林染,还在
人家手里订过纸活,对林染印象也还不错,知道这孩子是一个敞亮人。
程松严将林染拉到了受害者群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高长恭干的那些‘好事’!
林染已经答应宋柯要报警了,跟群里的人也明说了。
大家就缺一个带头的,打算明天一早跟着林染一起去市局,同时也把证据拿出来。
宋柯看到大家齐心了,笑道:“这次啊,那个协会肯定得解散不可。”
“那是肯定的。”
次日一早,宋柯开着车带着林染去市里。
那辆坏了的路虎也被修理好了,4s店怕有什么问题,速度比正常快了很多倍,当然了价格也指定是比修车的地方贵,这也是基本操作。
那些人也都到了市局,直接找郝亮报案。
警方记着笔录,这起案子可真的不小。
高长恭一夜未睡,他右眼皮猛跳,赶紧给十八罗汉上香,跪在佛像的前面叨咕:“你们一定要保佑我啊,千万不能出事,否则谁还给你们摆供点香啊?”
“爸,你是在威胁他们吗?”高雪儿冷冷地问。
“你懂什么?”
高雪儿抱起一尊佛像撕开了下面封着的缺口:“来来,你自己过来瞅瞅,都没开过光,你这些年香白
点了!”
“不可能啊?”高长恭挨个检查了一下,正常佛像里面会有黄纸,里面写着字:“哎呀,我是找熟人开的光啊,他说按照老规矩给我弄的!”
“拉倒吧,就坑你这样的熟人呢!”高雪儿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吧,琢磨琢磨你这些年干的事儿,我估计十八罗汉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收了你。”
“……”高长恭。
高长恭的右眼皮越跳越厉害,他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
突然手机响了,吓得他一哆嗦。
高雪儿见往日嚣张跋扈的父亲变得如此胆小,觉得很有趣:“爸,你咋跟以前不一样了呢?现在咋这么害怕?林染就是一个村里的小子,你怕啥啊?”
“你闭嘴!”高长恭很怕是尚龙打来的电话,他磨磨蹭蹭地拿起了手机:“喂,您是哪位?”
“您好我是xx市法院,您有一张传票到了,我们要找你核实一下,您涉嫌……”
高长恭听到这儿脑袋嗡地炸了,后面对方再说啥,他已经听不清了。
“你咋了?”高雪儿见父亲有点不太对劲。
“喂,你不要不说话,我们在问你话呢!”
“我……你们想咋地?”高长恭对自己以前干过什么了若指掌,内心
也是慌得不成样子。
“起诉你们的人说了,只要你给他一百万,他就撤诉。”
“一百万……”高长恭下意识地觉得价格不高,刚要答应,便听高雪儿说道:“爸,你别相信他们,他们是骗子,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人用这么老套的剧情骗钱!”
岂料电话那头的骗子不乐意了,年底冲业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点傻的,可不能让小丫头破坏:“小姑娘不要乱说,当心把你一起抓起来。”
“抓你妈啊!”高雪儿抢下电话挂了。
高长恭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在琢磨打电话的是不是骗子,还是在想林染有没有告他。
砰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高雪儿将门打开,刚要问便被推扒拉到了一边,郝亮带着人到了。
高长恭一见他们,指着高雪儿:“你还说他们是骗子,哪是啊?”
“……”高雪儿真想给自己几巴掌,真特么地赶得巧,骗子和警察同一天行动。
郝亮直接将高长恭扣上,然后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没?”
“谁起诉的我?”
“诶?”郝亮愣住了,还没到那个程序呢?
“是不是林染?”
郝亮解释道:“是林染与程松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