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月顶着被责问的压力来到书房时,她原本以为书房内只有自家公子一个人在,未曾想竟还有一对男女在。
其中这名男子秋月自然是识得的,正是临安侯府的小侯爷沈樾。
不过小侯爷身旁站着的那位美人,瞧着眼生的很。
但这些并不是最要紧的,她略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秋月径直走上前福身行礼。
薛酌对于此刻秋月的到来感到有些惊讶,他沉声质问:“秋月,我不是让你守在溪溪身边照顾她,你现在怎么过来了?”
秋月自知自己是逃不过办事不力的责罚,当即双膝下跪,她道:“是奴婢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解铃还须系铃人。
常溪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自家公子,理所当然后果也该由薛酌去承担。
“出了什么事,说清楚。”薛酌心底已经在想是不是常溪又折腾出什么新的幺蛾子。
“是常姑娘她,她不肯吃东西。”
秋月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末了她又添了一把火,好叫薛酌知道常溪的决心有多么坚定,别再这样逼迫常溪。
她能帮常溪的不多,就只有这些。
“她还说如果自己饿死了,那就再好不过。”
听见这句话,薛酌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不吃,难道你就不会想其他办法,没用的废物。”
男人这是将怒火撒在无辜的秋月身上。
秋月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是,是奴婢无能。”
这是秋月面对薛酌的责问唯一能做的回答。
至于自家公子所说的想办法,秋月能想什么办法,常溪不愿意吃东西,难道她还能强迫的把东西灌进常溪嘴里。
秋月要是真的敢这么做,那才是真的办事不力,两头把人得罪光了。
在旁边的沈樾突然插了一句嘴进来,“宴清,你心里有火冲秋月发出来做什么,人家姑娘不愿意吃东西的根源在你。”
虽然沈樾还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这并不妨碍他旁观者清。
他可太了解自己这个好兄弟薛宴清是个什么德行的货色,肯定是这厮对常溪用了什么不太光明的手段,然后逼得人家要以死明志。
不得不说,沈樾和薛酌在某些方面完全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薛酌冷眼睨了沈樾一眼,他阴阳怪气来了一句,“修明,看来你懂得很多。”
“啧,薛宴清你这无差别攻击人的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沈樾翻了个白眼。
这厮每次只要一不痛快,就喜欢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是常溪让你不痛快,又不是我让你不痛快。”
“那又怎样。”总之,薛酌的心情现在非常不爽。
“薛大人。”一直站在沈樾旁边默不作声的陆雪依突然说话了。
“您口中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上次在码头为我送行的常溪。”
陆雪依想确认清楚,以免自己认错人。
“我以为上次在码头的时候,陆姑娘你就知道我和溪溪之间的关系,原来她没有告诉你。”男人瞥了陆雪依一眼,淡淡道。
但得到确切结果的陆雪依却高兴不起来。
当然不高兴的原因并不是小溪对她的隐瞒,而是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薛酌是那个欺负了小溪的男人。
旁人不清楚,可她清楚的很,小溪压根就不愿意和薛酌有什么牵扯。
可这次沈樾带她来扬州目的便是为了参加一位故友的成婚礼。
情况一目了然——小溪她要被逼着和薛酌拜堂成亲。
“薛大人,可我记得上次在码头的时候,小溪说过她压根就不认识您,怎么如今小溪会落在您的手里。”陆雪依说话的声音明显夹枪带棒。
她在嘲讽薛酌用了不光明的手段在常溪身上。
“姑娘家娇气,爱闹些脾气是常有的事情,溪溪说不认识我陆姑娘你还真信,不过同为女子,我想陆姑娘你应该会理解的。”
“所以你就对小溪用了下作的手段。”陆雪依直言不讳。
陆雪依的这句话着实是把房间内除她和薛酌以外的人吓得不轻。
薛酌对常溪做了什么其实大家心里都门清,但没有一个人会像陆雪依一般大胆的说出来。
毕竟谁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惹薛酌这尊煞神的不痛快,他一向可是睚眦必报。
薛酌的脸色骤然就沉了下来,眉眼间萦绕着戾气,一双凤眸一刹那间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寒气逼人,隐隐含着怒火。
他厉声道:“修明,管好你的女人。”
如果不是看在沈修明的面子上,从陆雪依说完这句话她就该死了。
他和常溪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宴清,你冷静一点,我去劝依依。”沈樾生怕薛酌再一个不高兴就对陆雪依动手。
然后沈樾连忙把陆雪依拉到一边去,他压低声音道:“依依,你现在去惹薛宴清这个煞神做什么,他不高兴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你没看见他方才连我说话都直接刺。”
“宴清和常溪之间的事情,咱们谁也别去管,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管